就在安德鲁、富歇与其他新宽容派分子聚在一起,密谋对付罗伯斯庇尔及他的朋友们的时候,一份由圣鞠斯特提交的秘密报告,此刻正摆放在这位共和国最高领袖的书桌上。
这是一个简朴整洁的小房间,最显著的装饰则是一幅庄重的镜框里的卢梭画像,罗伯斯庇尔本人的青铜半胸像,一排排书架,两把椅子,靠窗子的写字台上有鹅毛笔、铜制的墨水瓶,盛有清水玻璃杯,左右两摞整齐的文件,以及一座老式的烛台靠在边上。
很快,罗伯斯庇尔看到这份报告的前几页,与之前的信息别无二致,那是年轻的同盟者无时不刻都是在提醒自己,务必警惕来自激进派与宽容派的阴谋诡计。
不过这一次,在圣鞠斯特的报告中,反复提及到了一个人名字,那就是24岁的安德鲁-弗兰克,最年轻的共和国少将。
对于这位年轻将军,罗伯斯庇尔倒也印象深刻。最初的时候,年轻人是在巴黎警察局工作,后被卡尔诺推到北方战场,居然接二连三的立下大功,继而扶摇直上晋升到上校、准将与少将。
然而,安德鲁的上述非凡履历,并不是罗伯斯庇尔所看中的,因为这年头,共和国的年轻将军实在太多了。
真正让罗伯斯庇尔记住“安德鲁-弗兰克”这个名字的,那是达维曾私下说过,之前令他本人极为满意的“至高无上者节”的盛典,就是外交学院出身的安德鲁一手策划。
至于达维提交给罗伯斯庇尔的那份,不过是“依瓢画葫芦”而已。
于是乎在一个月前,罗伯斯庇尔以私人名义写信给安德鲁,感谢他为共和国所做的一切,并希望后者能尽早结束在北方军团的事务,并在第一时间返回到巴黎,接受来自救国委员会新的一份任命,作为圣鞠斯特的副手,全面接管巴黎警察局。
但事实上,安德鲁并没有接受罗伯斯庇尔的这番“好意”。安德鲁在随后的致歉信上明确表示,自己接受了军委会和卡尔诺委员的命令,不得不继续待在前线,为共和国执掌阿登军团,云云。
在那个时候,被人拒绝的不快,仅仅是在罗伯斯庇尔眼前,一闪而过。因为他非常清楚卡尔诺是如何对待那些不听话将军,就是直接送上断头台。
就如同去年的屈斯蒂纳将军与乌沙尔将军,即便是身为共和国领袖的罗伯斯庇尔,也保不住两位将军朋友的脑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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