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搬个家,最好是远离巴黎……
就在圣鞠斯特和罗伯斯庇尔在木匠小楼里交谈时,留在巴黎的新宽容派中坚分子,诸如梅尔兰、塔里安、图里奥、安德鲁、巴拉斯、弗雷隆、勒贝尔、富歇、布律钠等人,也纷纷赶赴凡尔赛郊外的一座别致但不奢华的乡间庄园,为在此居住且大病康复的勒让德尔,举杯欢庆。
杯觥交错之际,面容消瘦,脸色苍白的庄园主人,勒让德尔频频举杯致意,号召众人向“共和国英雄与伟大的征服者”,安德鲁将军致敬。
很快,一旁的塔里安也接着附和道:“安德鲁,这是你应该的荣誉,我们一致认为,伟大、光荣的丹东旗帜,需要你来接手。嗯,至少是在现阶段,没人比你更加适合。”
上述两人的一唱一和,是在落实安德鲁在新宽容派中的“政治喉舌与发言人”的崇高地位。
尽管参会之中的巴拉斯、弗雷隆与布律钠心中颇为不满,然而他们只是党派中的少数派,当下也唯有先服从。
对“黑袍教士”富歇而言,他从不介意谁会是这个政治小群体的领导者,只要他能领导大家打倒“罗党三巨头”,将自己从罗伯斯庇尔的恐怖阴影中解救出来就行。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反正富歇不打算给予任何人绝对的忠心。
就在昨天,不上班的罗伯斯庇尔再度跑到雅各宾派俱乐部里,第三次抨击了富歇的罪恶,包括他在南特、里昂等地实施的大屠杀,以及野蛮废除基督教的运动。
聚会结束前,富歇还与安德鲁私下交流了一会儿。期间,他表示自己已在国民公会议事大厅里,向人民代表们解释了安德鲁将军召集五百名下级军官来巴黎,参与基础集训的重大意义。
“我们应该什么时候发动?”富歇问。
“热月!”安德鲁毫不隐瞒的笑着说:“热气球连队里的气象学家已经提醒了我,今年巴黎的夏天气温将会是这五年来最高的,毫无疑问,炎热难忍的天气,会令罗伯斯庇尔躁动不安,且昏招频出。”
“那还缺什么?”富歇再问。
“卡尔诺还没有表态!”安德鲁说。
新宽容党的策略只是除掉三巨头,而不是除掉让他们升官发财的共和国。基于此,这一场政变最好是能得到所有权位者的支持,将对共和国政体的危害,降低到最低程度。
“需要我做什么?”富歇继续又问。
安德鲁直言不讳的说:“谣言,不停的制造谣言!布尔东曾在国会大厅,当众指出罗伯斯庇尔的口袋里面,装有即将送往革-命法庭40名政敌的名单。而你的任务,就是想方设法让所有的代表,尤其是那些骑墙党的平原派议员相信,他们已被列入罗伯斯庇尔的40人大名单,而且随时都可能上到断头台。”
“如果有人不相信,到处澄清这个谎言呢?”富歇反问道。
安德鲁说:“很简单,你把这位议员的名字告诉我,而我可以保证他的家人或是情妇,将在3到5小时内被请到巴黎警局的政治部,而议员本人也将收到治安委员会的协查通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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