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
历史上的这一期间,国民公会的300多位议员基本上都是安全的。尽管有少数代表因为各种问题,的确被两委员会喊去,在小黑屋里问过话,但基本上都在24小时内予以释放了。
可尽管如此,代表们依然生活在前所未有的恐惧中,很多人宁可跑到外省充当特派员,或是隐居起来,也不愿意待在巴黎,终日提心吊胆。
等到布尔东和梅尔兰结伴“逃亡北方”之际,留在巴黎的新宽容派成员们,诸如塔里安、勒让德尔、弗雷隆、罗维尔、勒贝尔、克朗塞、图里奥、巴拉斯等人,也频频给远在桑布尔河的阿登军团司令官安德鲁写信,希望这位志同道合,又手握军权的将军同志,能够在危急时刻,“多拉兄弟们一把”。
如果不是知晓历史的进程,身为新宽容党一员的安德鲁,或许也此时也慌得一批。但有了上帝视角,一切都好办了。
行军途中的安德鲁逐一回信,表示自己即将从布鲁塞尔重返巴黎,会与新宽容派的同志们共进退,抵抗恶魔与暴君。
令人意外的,安德鲁竟然还收到了富歇的书信。似乎是担心安德鲁拒收,富歇的信是夹在塔里安的信件里面。
在信中,富歇直言不讳的告诉安德鲁,他已和罗伯斯庇尔彻底闹翻了,因此投入到新宽容派的行列中报团取暖,反抗那个“皮泽斯特腊特”(公元前六世纪的古雅典暴君)。
对于这一段话,安德鲁倒是非常相信,那是罗伯斯庇尔在杜普莱的公寓楼里拒绝了富歇的和解请求,还在国民公会的议事大厅公开谴责了富歇和德布瓦两位特派员在里昂制造的大屠杀,甚至凭借自己的绝对权威,一手将富歇从雅各宾派俱乐部主席的宝座上赶了下来,并强令开除了“里昂刽子手”的俱乐部会籍。
此外,富歇坦言自己的确受人委托,调查过埃尔隆伯爵夫人的背景,马尔松警长自杀,以及包税商人拉瓦锡的暴毙事件。至于委托人,就是有着“政坛变色龙”之称的巴雷尔委员。
对于马尔松警长的自杀案和拉瓦锡的暴毙案,他向国民公会公开作证说,两桩案件里没有重启调查的疑点,继而彻底结案,给安德鲁“洗清了屁股”。
至于针对埃尔隆伯爵夫人的调查,那应该是巴雷尔指派雷亚尔暗地进行的,富歇本人没有亲自参与。
不过,出于对法兰西英雄的安德鲁将军的崇高敬意,富歇已将埃尔隆伯爵夫人,及其东部小楼里面居住的几位敏感人物,秘密转移到莫顿基地附近的一处农户家里。
富歇的这一番话,安德鲁自然是有所保留的相信。另外,他借助在治安委员会和巴黎警局的关系网,(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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