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皮什格鲁微微点头之后,这名人犯的控制权,也从掷弹兵手中转交到一旁布鲁斯的手下。
“你认识他吗?”皮什格鲁问。
“嗯,巴雷尔的秘书诺特!”前政治部的警长对于巴黎大人物的身边随从,自然是如数家珍,从不会认错。
“知道他来里尔干嘛吗?”皮什格鲁再问。
“嘿嘿,自然是想除掉我,一是要为他的亲友复仇,二是在为巴雷尔委员干点脏活。”安德鲁轻描淡写的说这,语气非常淡定,就好像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从去年到现在,巴雷尔的秘书诺特至少策划与执行了不下三次,针对安德鲁的刺杀。穿越者在摸清情况之后,也曾想着予以反击,只是诺特的胆子特别小,每每都是躲在大人物的身边,这让安德鲁颇为投鼠忌器,始终没有好的下手机会。
“谢谢你,夏尔,你居然能将他引到里尔城内。”安德鲁感谢道。未等皮什格鲁回应,他将一份信函递给对方,并解释说:“这是我写给军委会的报告,麻烦你带我交给克朗塞公民,估计三天之后,他将启程返回巴黎,并在国民公会上做公开述职。”
装着公函的信封没有封口和印戳,仅有安德鲁的个人签名,那是呈送的上级机构是国民公会下属的军事委员会,这类正式公文必须经过军团特派员,也就是国民公会代表克朗塞的审阅。
皮什格鲁不用细看,他相信安德鲁会在该报告中,一定是在为自己大唱颂歌,极有可能会将图尔宽战役的胜利桂冠,提前戴在躲在后方医院疗养中的北方军团司令官头顶。
“另外,我刚刚得到消息,”安德鲁继续说道:
“下一任北方军团的特派员,将会是原莱茵军团的特派员,公民菜昂纳尔·布尔东。他是丹东的老乡,也将是我们值得信赖的朋友。”说着,安德鲁还刻意在“我们”一词上加重的语气,
对此,皮什格鲁不得不感叹,即便是丹东等人死后数周,新宽容派的势力不跌反增。尽管在两委员会那边,新宽容派依然存在巨大的权力真空,但在国民公会,在各个地方,在北方军团,其影响力几乎无处不在。
也难怪眼前的年轻人,敢肆无忌惮在地方上行事,那是有一个强大的团队在背后默默支撑。不仅如此,被划入“罗党”的一些中坚分子,据说都对安德鲁抱有一定程度的好感。
皮什格鲁甚至开始怀疑,安德鲁之前在里尔城和北方军团,公然挑衅自己的真实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做给巴雷尔与诺特等人看,继而引蛇出洞,除掉来自巴黎的一部分隐患。
毕竟在兵荒马乱的北方前线,一个人,哪怕或是一群人的意外失踪,都是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更何况,无论是里尔警察局,还是北方军团绝不会关心此事。
如此看来,与安德鲁的和解,不仅有益,而且还有趣,充满了冒险,就如同未来对尼德兰的征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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