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雨,你也不照顾好自己。”拓跋继迁眼神一暖,“连我都被冻出病来了,难不成你想把我这个西夏主儿的小宝贝累垮了不成?”
那女子与他对视一眼,清亮的眸子里透出几分戏谑:“亏你还有心思说笑,难不成手下汇报给你的江茗禹消息还不够多?罢了,喝了茶再说。”她将那杯热气腾腾的羊奶茶递到继迁面前。
拓跋继迁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这才长出一口气,一五一十地向那女子复述起绝望的战况来。
女子静静听完,眉宇微微皱起:“果然已如同我先前所料,这江茗禹轻舟快马,又擅长设伏埋伏,搞些见鬼的鬼魅战术。我们这边军心涣散,又缺衣少粮,只怕是要吃大亏了。”
“江茗禹接下来的目标,我看定是郯州无疑。”她从身侧抽出一张帛卷,在几案上展开,是最近刚刚绘制的西夏版图。“若是继续深入腹地,不仅后路太长,亦难以运粮。相反,若攻下郯州孟蒲这样东南沿海的据点,他便可利用海运,源源不断地获取补给。”她的手指在郯州城的位置点了点:“若我没猜错的话,他接下来的第一目标,便是这里。”
“郯州啊......”拓跋继迁神思陷入了回忆,他和眼前这女子,正是在那郯州相遇的。他还记得,那时自己带队南下剿匪,在一次山洪暴发中她哈哈大笑着从湍急溪水中跳出,活像一尾人鱼。后来虽不欢而散,却阴差阳错地又在此重逢。他望着她,忽然道:“若是攻下郯州,我们的族人恐怕要死不少啊。尤其老弱妇孺,若江茗禹一意孤行,定会屠城。这我万万不能允许!”
女子听完,望向他的目光转为凌厉,似乎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江茗禹这样狂妄自大之徒,倘若有朝一日称霸西夏,定会祸害无垠!放着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不管,养虎为患啊!”
“咳,这......这也未必......”拓跋继迁尴尬咳嗽一声,他说不出更多的拒绝之词,因为深知她所言不虚。
“难不成你这才想起慈悲为怀?”那女子冷笑,“几个月前的夺位之战,你不是还下令尽数屠戮平民吗?如今只因想保住郯州的族人,就不忍再杀?”
拓跋继迁蓦地沉默下来,许久才说:“这就是枉然心改。我本以为无敌的大西夏,定能统治四方。哪知一场夺位之战耗费民力军力,战争屠杀的惨状终究震憾了我的心。太多的鲜血,太多无辜的生命逝去。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哼,怕了就直说。”女子说完便迈着窈窕的步伐扭头消失在殿外,拓跋继迁却仍旧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凝望她离去的身影。
如今看她坚毅的背影,拓跋继迁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女子口中的直觉预判是否准确。
“传令......”他(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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