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抹眼泪,哽咽道:“大人,那个钦差大臣江茗禹无缘无故就把我的丈夫黄超然抓了起来,还欺骗您将他枉判了死刑。不但如此,当天杀的江茗禹还带人在街上公然对我丈夫施加私刑,简直荒唐!我黄家虽是亚斯莫都司名门望族,我夫君更是正人君子,怎能遭此奇耻大辱?还请大人将这个目无法纪的江茗禹抓来问罪,为我丈夫平反昭雪这个天大的冤屈!”
何花完全不知道,她口中的“目无法纪”的江茗禹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也难怪,毕竟何花许久未回尚沐,从未见过江茗禹。
而江茗禹心里也在暗想,这个女人,果然就是那个死鬼何大川的女儿。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何大川不是好东西,他的女儿看来也是一个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之徒。
黄昊天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也透着浓浓的怨毒,他沙哑着嗓子说道:"刺史大人,事情真是如此吗?江茗禹作为朝廷命官,竟然无视法纪在大街上当众殴打黄某这等良民,实在是罪过不小啊?"
"良民?"王哲不禁冷笑一声,"本官判处黄超然死刑,是根据确凿的证据作出的决定。你们自己看看这个,你们口中的‘良民‘是否该死无疑?"说着他示意江茗禹将车霆的供词扔到两人跟前。
黄昊天和何花都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显然早已从唐承安那里得知真相了。何花之前的哭诉不过是烘托气氛的小戏码而已。
见真相大白于天下,黄昊天只得讪笑道:"刺史大人,这全是我儿子年少气盛,才做出这等蠢事。在您面前私自调换死囚,的确没有顾及到您的面子,这是我们的错。至于谋害江茗禹、绑架刘姑娘等事,不过是我儿一时糊涂,再说最后也没有造成大祸。我儿能不能保住一条性命,全凭您一句话。"
王哲上身前倾,双手撑在桌上:"喔?黄老头这番话什么意思,具体说说?"
黄昊天赔笑道:"其实很简单,大人只需依法处死本该处死的车霆,就可以对江茗禹有个交代了。江茗禹也不敢质疑您的决定。至于那个刘姑娘,只是个无名小卒,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他又赶紧补充道:"只要您放过我儿子,这五万两白花花的银票就是您的了。"说完,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五万两银票在王哲面前挥舞。
王哲冷笑道:"黄老头,你这等当堂行贿,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跪在地上的何花抹着眼泪开口道:"刺史大人,话不能这么说。这里没外人在场,妾身就实话实说了,当官不也就是为了钱财安逸吗?这些白花花的银票就摆在您面前,您只需点头答应,这些钱就是您的了。"
王哲摇头晃脑地说:"何夫人说的有理。但江大人是当事人,如果他不同意就这么草率地了事,我也很难对外交代。他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如果这事传扬出去,我的处境恐怕会很难看。"
何花不以为然地说:"刺史大人,您就担心这个?断了人的财路就是杀了他的父母,如果江茗禹不同意合作,您找个理由除掉他不就得了。到时候我黄家可以替您出头,帮您解决这个麻烦,感激您的恩德也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何花心中已经隐隐燃起了报杀父之仇的邪火。她甚至转过头来对江茗禹狡黠地问道:"小兄弟,你说我这主意是不是很好?您觉得呢?"
江茗禹顺势笑着点点头:"黄夫人分析得非常对,我完全认同您的观点。"
何花得意地咧开嘴笑了:"小兄弟果然思虑周全,不知尊姓大名?"
江茗禹也终于笑出了灿烂的笑容:"姓江名茗禹,正是在下。"
何花脸上笑容一凝,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惊恐地望着江茗禹。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泪水瞬间干了,浑身哆嗦起来。
江茗禹冷笑一声,慢悠悠走上前去:"何夫人还记得你爹何大川吧?当年我亲手宰了他,今天看来,杀错人了啊。"
何花嘴唇哆嗦,泪水又汹涌而出:"你...你..."
江茗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甩了几下,怒道:"你这狗崽子,想害我是吧?害得了啊?信不信我今天撕了你的嘴!"
何花痛苦地哀嚎起来。江茗禹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厉声道:"你老子死不瞑目,我今天就送你去陪他!"
这时王哲急忙喝道:"住手!江大人息怒,她终究是个女的,就饶了她这回吧。"
江茗禹甩开王哲,冷冷道:"刺史大人莫急,我自有分寸。今天这事能就这样算了?我们的脸都被他们踩脏了,怎能就这么放过?"
王哲沉吟片刻,终于缓缓点头:"江大人说的有理。既然已如此,我们也只能与其周全。来人,把黄昊天和何花两人带下去,好生拷问!务必把他们和齐王勾结的事实查出来,然后...痛快处死!"
几名衙役上前架着抽泣的何花和黄昊天拖向大牢。黄昊天恨恨地瞪了江茗禹一眼,恨不得将他干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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