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庭院都种满了奇花异草,池塘里荷花盛开,柳枝轻拂,微风徐来,十分惬意。
两人晃着晃着,就来到了一间有根大烟囱的小屋前。
小屋不大,却尽是精致,门楣和窗棂都绘满了色彩斑斓的花鸟图案。
屋里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忙碌什么。
“我是想说……怎么会有股煎药的味儿,敢情就是从这里传来。”
图克斯洛说完,便好奇地走近小屋,想一探究竟。
只见小屋里头的炉灶前,正蹲一名九岁女童在看火,满脸碳灰,浑身还脏兮兮的。
女童留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脸上尽是灰尘,那大眼睛却又黑又亮,显得十分精灵。
“来者何人?怎会出现在此?”小女童放声问道。
江茗禹看小女童的口条老成,很是有趣。
于是回道:“本官姓江,名茗禹,乃御使钦差,奉旨查案,登访贵观,欲拜见七海离真人。”
“钦差?到这里查案?”小女童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又说:“你们请稍等……”语毕,随即离开小屋,一溜烟地往后山方向奔去。
江茗禹定睛看去,这小女童虽不妙龄,却十分聪慧,一双大眼睛中透着精明的光芒。
见她突然跑开,不知是去请示七海离真人,还是去叫人来赶走他们。
图克斯洛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小丫头一溜烟跑了,会不会去叫人来赶我们走?”
“你这人啊,不要妄自猜测。”江茗禹笑了笑,“人家去请示七海离真人来着。我们既已自报家门,总不会被赶出去。”
图克斯洛一听也觉得有理,便不再胡乱猜测。
两人在小屋外站着等候,不一会儿,七五带着李宣仁也来到小屋前。
“江大人……原来你们这儿,难怪我找不着你们!”李宣仁很着急的说:“真对不住,我们找不到师父她老人家!”
江茗禹一脸困惑:“什么?七海离真人不在道观?”
“我们刚刚找遍了半座山,都没找着师父……”七五接着说:“之前我还看见她在丹房里头,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这里也没有吗……?”李宣仁焦虑地在小屋里头转了一圈后,嘴里嘟囊着:“真是怪哉……师父她老人家究竟去哪了呢?”
江茗禹想起先前在灶前看火的小女童,便开口建议:“刚才有一位小女童蹲在灶前看火,要不……找她过来问问?”
“小女童!”李宣仁和七五两人不约而同地惊讶地说道。
江茗禹点了点头,说:“对呀,那个小女童,大概九岁左右吧。”说话的同时,右手还比了一下女童的身高。
“唉呀呀,她就是我们的师父,七海离真人呀!”
李宣仁一拍脑袋,这才恍然大悟。
李宣仁接着问:“那她老人家又跑去哪里了?”
“往那里跑过去了……”图克斯洛指着后山方向说。
江茗禹眉头紧锁,实在想不通:“为何……你们师父是小女童的模样?”
李宣仁解释道:“我师父九岁时,误食我师爷的返老还童丹后,这辈子就没再长过个子了!”
“定龄!!!???”
江茗禹惊讶万分。
李宣仁点点头,回道:“恩,只有外貌没有变化而已,但是心智仍随着年纪不断成长。”
江茗禹终于明白过来,问道:“那敢问……七海离真人,今年贵庚?”
“八十有七!”刚才那位小女童的声音,从小屋门口传来。
此时的她,已换着一身乌黑如墨的道袍,布料顺滑柔软,衣襟上绣着几朵祥云,深邃神秘。
头戴慕容玉发冠,发冠饰有几朵灵动的白羽。
手中拿着一支素色羽毛拂尘,拂尘上挂着几枚铜铃,随着她的步伐叮当作响。
此时的七海离真人眉宇间透着一股高深莫测的神奇气息,一双明眸神采奕奕,似乎蕴藏着许多奥秘。
她走起来矍铄有度,一双大眼睛清澄见底,显得十分精明。
她周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仿佛随时会化作神仙消失不见。
她举手投足间神明灵动,令人不禁肃然起敬,似乎随时会施展出玄妙的法术来。
七海离真人整个人仿佛罩上了一层道家仙气,与刚才那位蓬头垢面的小女童相比,简直是焕然一新,判若两人!
江茗禹定睛打量她,实在难以将眼前这位仙气逼人的妙龄女童,与刚才灶前那个满脸灰尘的小丫头联系在一起。
若不是她的声音,江茗禹断然会认为这是另外一人。
江茗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只觉得这个两极化的变化实在太过惊人。
七五见江茗禹一脸迷茫,便走上前来在他耳边低声解释:“师父难得一身道家仙相出现,定是十分敬重江大人!”
李宣仁也贴近江茗禹耳旁,怯声地说:“师父这般打扮,实为难得一见。若按她老人家的脾气,才懒得特地整这么一身打扮。”
江茗禹闻言,心中暗喜。
真人这般敬重自己,实在令人感激。
心知今日必能与真人畅谈无阻,将此行来意说明清楚,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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