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扒去了刘二手的官服,然后很熟练地将他压置在地。
两名老衙役取来杀威棒,轮起棒子就往刘二手的屁股打下去!
一时间,公堂上劈啪声响起,刘二手哀声连连!
那杖子击打在肉体上的闷响,清晰可闻。
那杀威棒竹质粗硬,表面还绑了几个铜环,使每下一记,都会在他肉上留下深红的印迹。
刘二手眼睁睁看着棒子高高举起,然后重重落在自己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刘二手痛苦的哀嚎,那疼痛简直要将他撕裂。
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眼里噙满泪水,双手死死握紧。
他感觉自己的屁股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一阵阵的灼痛从肉里传到骨头里,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想要挣扎,想要求饶,但是他知道这是没有用的。
他只能咬紧牙关,忍受这无尽的折磨,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
乍看之下,老衙役打得是六亲不认,棒棒到肉,但事实上是用心良苦,另有其精妙之处。
这两把杀威棒是空心的,打下去的声响很大,可没有实心的棒子痛。
这种空心棒子都是拿来打特定人士的,只要出得起钱贿赂衙役,就能被这种空心棒伺候。
衙役们对刘二手也算够仗义的了,自动拿空心棒出来打;一连二十响,不多也不少。
虽说没实心棒痛,也不至于皮开肉绽,但几棒子下去,瘀慕容还是在所难免。
但是他也明白,这只是那老衙役仗义的表现,实际上伤不到命里去。
刘二手眼睁睁看着杠棒打下,只觉得屁股上火辣辣地疼,简直要烧起来一般。
那痛楚似乎要将他的理智与尊严全数夺去,刘二手不禁大声痛呼,眼泪与鼻涕横流,简直狼狈不已。
公堂里传来众人的倒吸气声,似乎都为刘二手遭受的痛苦而心疼。
杖打一结束,刘二手随即让衙役们抬出去敷药。
刘二手颤抖着身子被抬出公堂,眼泪止不住地流,心里既是屈辱又是愤怒。
虽说这次杖打并未伤及性命,但遭此羞辱实在让他十分难过。
身为县丞却遭此凌辱,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与无奈。
他恨不得立刻报仇雪恨,找回自己失去的尊严和权力。
但是他也清楚,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而是要冷静地思考,如何才能翻身。
江茗禹没有杖打夏多,而是解除他团练使的职务,并押进县衙大牢,听候发落。
“尚沐县……如今连县丞都没了,不知江大人有无方案应对?”慕容云海问。
“慕容大人……您可真是问在了点上。”江茗禹思索了一下后,回到公案桌里,提起笔来,当场写了一封奏折。
他先把案情前后经过交代完毕,再向皇上谏言,速派一名县令来尚沐县赴任。
江茗禹写罢,读了一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这奏章写得简洁精当,定能顺利解决眼前的难题。
就在江茗禹振笔疾书的过程中,慕容云海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知江大人此番前来关外,所为何事?”
江茗禹抬头一望,慕容云海的脸上尽是探询的神色。他微微一笑,放下笔来。
“奉旨查案。”
“查案!”慕容云海腼腆地笑了笑,说:“我还以为……皇上是派您来找我的。”
“不,是为了查先帝先帝崩逝的原因……”
江茗禹接着说:“我等欲上雪球山一趟,寻觅当地仙人,问取药方。”
“雪球山?仙人?”慕容云海琢磨了一下后,琢磨片刻后开口说:“难道是……七海离真人?”
江茗禹一怔,随即大喜:“正是!慕容大人莫非……与真人相识吗?”
慕容云海微笑着摇了摇头,回道:“雪球山上的仙人就一位,我也只是耳闻,未曾得见。但不知……江大人要如何求见真人?可有人引路?”
“这倒不必担心。“江茗禹也报以一笑。
“太医李宣仁乃真人门生,他自会引我们上山觐见真人,万事不愁。”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忧心了;还望江大人,一路平安,诸事顺遂。”慕容云海轻声说道。
下午,慕容云海与江茗禹辞别完后,便离开尚沐县,自行返回银巳部。
江茗禹三人,又再县衙渡过一个晚上,翌日一早,直接启程上山;走了半天的山路,直到中午才抵达七海离真人所住的道观山门。
过了山门,迎接他们的是一条长到看不见尽头的石阶!
那石阶陡峭异常,阶级高低错落,要想登上其顶,实乃不易。
李宣仁回忆道:“记得以前在这里学医的时候,每天早上都得扫过一遍这石梯,我还数过,总共一百八十八阶!”
三人开始向上爬去,这石阶虽不至于如梯那么高,但阶级依旧陡峭,每上十余阶便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
太阳高悬,热气蒸腾,三人很快便汗流浃背。
江茗禹抬头向上望去,石阶绵延数十丈,还未见尽头。
他暗自握紧拳头,要爬过这么长的阶梯,着实不易。
李宣仁脸色泛白,双手不住地捂着胸口(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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