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多将军带人撤出客栈后,店里已是狼藉一片!
地上遍布着菜肴的残渣和酒水的液体,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桌上未吃完的菜肴散落一地,散发着腐烂的气味。
几乎所有的桌面上都留下菜肴和酒水的污渍,看上去甚至不像是一个客栈了。
墙上有的地方沾满了酒水,有的地方敲出了裂痕,墙角的一些雕花都坠落在地。
楼上的栏杆有的已经断裂,危险地倾斜在一侧。
客栈里的破败不堪的场面让人有种此地刚遭遇劫难的错觉。
杂乱无章的环境与浓重的臭味,简直如同刚刚发生过一场浩劫。
大门外,路过的行人还未知晓里面发生的事,客栈老板与店小二却已惨然地站在店门口,面面相觑。
他们心想,要恢复如初全靠自己了。这份心理的沉重,远超过眼前这满地狼藉所带来的损失。
李宣仁自己的额角也被打伤,伤口裂得很深,一条血痕滑过眼角,模糊了视线。
他的鼻子也被打歪,但并未骨折。
手背上有几处青紫,已经肿了起来。
腿上也有擦伤,但这些都不算怎么重要。
此时李宣仁顾不得自己也浑身伤,强忍着痛楚先帮江茗禹检伤。
比起李宣仁,江茗禹的伤势更重,脸肿得跟猪头似的,满脸瘀青,鼻血不断流淌,滴落在地!
他的眼睛微微肿起,但还能勉强睁开。嘴角的伤口仍在流血,他的嘴唇也微微肿起了过来。
江茗禹不曾受过这种苦,他发出一声声的悲泣与呻吟。
但幸运的是,这些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筋骨及内脏。
李宣仁仔细检查后,略感安心。
虽然伤势惨烈,但只要经过调理,并不致命。
两人此刻的状态甚是凄惨,尤其江茗禹面部的伤,让人不忍直视。
这群兵痞动手果然没轻没重,仿佛要将人打成重伤才罢休。
江茗禹与李宣仁此时除了身体上的痛苦,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屈辱与愤恨。
一旁的图克斯洛比较扛揍,完全看不出有被伤着哪里。
他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向江茗禹请罪道:“下官失职,害江大人受伤了,请大人治罪!”
江茗禹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武功不精,才会落到这步田地!”
图克斯洛闻言激动地抬头:“江大人怎能这么说!图克斯洛接受的天命就是守护江大人周全,这次怎么就......”
说到此处,图克斯洛再也忍不住,声音嘶哑地说:“江大人,图克斯洛辜负了您,也辜负了天威,图克斯洛该死!”
江茗禹看着面前这个激动到几乎崩溃的大内侍卫,心里又是欣慰又是不忍:“图大人,错不在你。你已尽忠尽责,只那帮贼人……太凶狠了!这不是你的错。”
李宣仁搬来一张椅子,先将江茗禹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回客房取随身药箱。
图克斯洛看了看店里,再看了看窗外,此时已经入夜。
“此地不宜久留!”图克斯洛略显焦虑地说:“方才那贼首扬言‘后会有期’,下官以为,他们定会再来!”
江茗禹点了点头,也表示认同。
然后说:“要不……我们去县衙报官吧。我是钦差,县令见到我还得跪拜;到时候,我再命县令去惩治这帮贼人!”
李宣仁小心翼翼地为江茗禹上好药膏,又将伤口一层层裹上干净绷带。
虽然江茗禹的脸部伤势触目惊心,但幸运的是并不致命,只要每日替换药物和绷带,伤口便可慢慢愈合。
图克斯洛在一旁协助,眼里满是心疼和自责。
等为江茗禹包扎妥当,三人返回客房收拾行李,本想趁夜甩开这些兵痞,等安全了再去报官。
只是他们刚走出客栈,外头已被身披甲衣的团练们层层包围!
他们举着近百支的火把,把客栈前的街道照得一片通明!
光照亮了他们面上不怀好意的表情,似乎是要生擒三人。
夏多将军稍早赶回团练大营,立刻集结兵力,穿上甲胄,备齐弓弩刀枪盾,返回如梦晓夜,然后再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这一带街区围个水泄不通!
夏多将军身披红色长袍布面甲,手持五尺斩马刀,站在店门前不远处,放声叫阵:“京狗儿,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本军门亲自奉陪到底!”
图克斯洛看到眼前贼人的阵仗,再回头看一眼浑身伤的江茗禹与李宣仁后,心知肚明,他们今晚是在劫难逃了!
“咱们寡不敌众……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暂时委屈江大人,先束手就擒吧!”图克斯洛低声建议道。
“那怎么行!”江茗禹义愤填膺地说:“依你的本事,就这帮杂碎,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图克斯洛点点头,说道:“如果是赤手空拳跟他们打,来一百个下官都不会放在眼里!但是……”
江茗禹:“但是什么?”
图克斯洛指了指夏多将军身后那一排弓孥手,气馁地说:“就他们那种箭矢,没穿甲衣,没伤着要害,中个两箭还勉强扛得住,可万一中第三箭……我就得一命呜呼了!”
无奈之下江茗禹等人只能走出客栈。
夏多将军见状大笑:“这不是刚才那三只欠揍的京狗么?怎么,刚才你们打的不是很开心吗?这会儿就掉尾巴躲在屋里了?”
江茗禹沉声道:“将军且慢,我们并非来与你过不去。今日只是路过此地,却没(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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