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睿反问:“怎么个好法?”
许浑说:“身边有三位大美女呢,这运气还不够好?”
李睿说:“唔,听你这么一说,我的运气似乎还真不错呢!”
许浑的语气中充满了羡慕:“是啊,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咧!”
李睿捏着下巴,颇为得意。
那边,羊绣拉着北宫静的手问:“静静,我哥呢?还有家主呢?他们有没有跟你一起逃出来?”
北宫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看着羊绣那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羊绣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怎么啦?你倒是说话呀。”
北宫静伸手向侍女要过一把佩剑递给羊绣:“这是羊校尉托我带给你的。”
羊绣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哥哥的佩剑,双手颤抖着接过,拔出来一看,还真是。剑鞘、剑柄好造假,但是那遍布剑身的羽毛纹、云纹却是无法造假的,这是乌兹钢反复折叠锻打后才有的纹理。汉地的钢板反复折叠锻打后也会有这样的纹路,但不会这么密,份量也不会一样。看着这把剑,她的小脸变得煞白,声音颤抖:“我……我哥他怎么了?”
北宫静低声说:“羊校尉在洛阳城破之际率领数十家兵冲入禁宫中寻找失踪的天子,却中了奸贼何伦的圈套,不幸身死,只留下这把剑托我转交给你。羊侍中率领家兵死守津阳门,力战殉国……”话都还没有说完,她便看到羊绣身体摇摇晃晃,就像一棵正在被狂风暴雨摧毁着的小树苗,心不由得揪紧,握紧她的手说:“羊绣,你怎么样了?别吓我!”
诸葛慧抱紧羊绣,在她耳边低声说:“想哭就哭出来吧,没有人会笑你的。”
羊绣高高地昂起头颅,眼睛睁得大大的,有哭腔,却没有哭出来,只是说:“他们……都战死了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喃喃重复着“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这句话,她轻轻挣脱北宫静的手和诸葛慧的怀抱,朝着没有人的方向走去。
惨淡的夕阳将她的背影拉得老长老长,显得悲凉而萧瑟。她整个个都陷入了极度的悲伤与痛苦之中,万箭穿心、肝肠寸断、锥心刺骨,都难以形容她此刻的痛苦。可即便是这样,她的头颅依旧高傲地昂着,腰杆挺得不笔。她没有哭,也没有落泪,就这么沉默着,一步步走向没有人的角落,走入夕阳的阴影中。
只有北宫静才知道,她把头昂得那么高,并非高傲,纯粹只是不想让眼泪落下来而已。
李睿看着羊绣带着一身悲伤、绝望的气息隐入夕阳的阴影中,拧起眉头,跑过去问北宫静:“她这是怎么了?”
北宫静说:“我刚刚把羊校尉和羊侍中战死的消息告诉她了。”
李睿叹气:“怎么能这么直白的告诉她呢?你就不怕她被打垮啊?”
北宫静显得很无奈:“这是她早晚要面对的。”
诸葛慧忧心忡忡:“但愿她能够坚强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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