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支支致命的短箭,将匈奴汉军像割麦子一样一丛丛的扫倒;强弩射击异常精准,而且力道强劲,哪怕是身披铁甲,也很难在它的攻击之下全身而退。强弓、劲弩、标枪三重打击之下,大批大批匈奴汉军惨叫着栽倒在地。他们还在惨叫,但一只只大脚直接从他们身上踩了过去,好多人就这样被活活踩死了。
大批吕公车逼近了城墙。
凉州军军官嘶哑着嗓子吼:“石弩,准备发射猛火油罐!”
十几架石弩缓缓转动,瞄准了那些吕公车。装填手将盛满猛火油的瓦罐装进滑槽里,点燃了罐口的布团。
咣当!
一辆吕公车那硬木制成、两面包着铁皮的飞桥放下,稳稳的架在了城墙上,如狼似虎的甲士从中冲出,咆哮着冲向城墙。
但是,随着一声“放”,一个瓦罐被石弩猛然发射出去,从大开的门口飞入吕公车内部,撞得粉碎。只听得蓬一声,烈焰腾空而起,吕公车最上层一片火海,密密麻麻地挤在里面准备冲上城墙的甲士尽数变成了火人,在烈焰中手舞足蹈,发出凄厉至极的哀号。他们拼命撕扯着自己的铠甲想甩掉这已经着火了的玩意儿,然而铠甲哪有那么容易脱得掉?没等他们卸下甲,就已经因为烈焰焚身带来的窒息感而倒下了。
有几个聪明一点的从直接带着一身大火从飞桥上纵身跃下。这样的高度摔下去,那铁定是要粉身碎骨的,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总比被活活烧死强!
那十几架石弩不断开火,将一个个猛火油罐射向吕公车,不中则已,一旦命中,吕公车立即就被点成火炬,位于上层的甲士一个都逃不掉,这种武器杀伤力之酷烈,令人生畏。
在距离战场一里远处,刘聪站在一座土坡上盯着血肉横飞的战场,看到吕公车一辆接一辆被点燃,大批甲士在烈焰中发出凄惨的哀号,他不禁微微色变,说:“晋人的火器很厉害啊!”
刘曜哼了一声:“他们能够倚仗的,也就这点武器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多少秘密武器!”
刘聪笑:“不多了!他们早就油尽灯枯了!”
刘聪猜对了,凉州军手头上已经没有多少猛火油罐了。这东西数量本来就很有限,在宜阳大战中又消耗了许多,再加上洛阳城墙持续十几日的激烈攻防,还能剩下多少那才叫见鬼了。接连焚毁了二十几辆吕公车后,这件杀伤力酷烈的武器终于被消耗殆尽了,一辆接一辆的吕公车将飞桥架上了城墙,顶盔贯甲的先登勇士挥舞长兵冲上城墙。凉州军一如既往的悍勇,长矛密如芦苇,见人就捅,来一个捅一个,来两个捅一双。
不断有云梯搭上城墙,身手灵活的胡人士兵嘴里咬着长刀,手持圆盾遮挡着从城墙上倾泄下来的利箭、羊角石,攀援而上,放眼望去,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胡人,俨然蚂蚁上墙!
这气势简直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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