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静表示:这建议提得好,下次别提了。
现在的他,别说抽调一万人了,连一千人都挤不出来。这道漫长而脆弱的防线已经将他手头上所有兵力都钉死在那里了,除去手头上那三千骑兵之外,绝大多数人马都动弹不得,还抽调一万人马去解许昌之围?洛阳还要不要了!
晋廷那些一提到军事,智商就直线下降的公卿难得的清醒了一把,知道这道防线生死攸关,据守这道防线的后力只能加强,万万不能削弱,所以没有采纳这位天才的建议。他们挤出一些后力,组成增援部队前去支援许昌。这些兵力大多是被司马越挑剩的老弱残兵,还有一些从各地汇集过来的小股勤王军队,部曲众多,番号杂乱,其战斗力就可想而知了。
毫不意外的,增援部队被石勒打得大败,几场仗下来,损兵折将一万八千余人,看得北宫静眼皮直跳,只想怒吼一声:“你们别送了!最后这点家底都快让你们送清光了!”
二月上旬,许昌在石勒的猛攻之下已经摇摇欲坠,形势危急万分。晋廷咬紧牙关,再一次向许昌派出增援部队。这支增援部队由从河北、陕西逃过来的流民再加上一部分正规军组成,兵力还不少呢,足有三万人。但结果很悲催,他们再一次被石勒轻松击败,逃回洛阳时已经损失了一万两千之众。
几次徒劳无功的增援让晋军损失多达三万之众,虽说损失的都是些临时拼凑的杂牌,可这样的损失对于人力资源几乎耗尽了的晋廷而言,也是非常要命的。
令人诧异的是,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哪怕一个大臣提出让北宫纯去试试,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已经是此时洛阳乃至整个西晋最能打的大将了。
司马家对北宫纯的提防可谓已经深入骨髓。
最后,大腿挨了一箭,一直留在新安养伤,好不容易好利索了的襄阳王司马范上奏:“如今洛阳四面受敌,可用之兵廖廖无几,府库空空如洗,城中斗米可换千钱,犹自有价无市,日日有饿蜉倒毙于道旁,夜夜可闻恸哭之声,国事至此,危殆之极矣!臣之封地积谷颇丰,襄樊民风劲悍,弓弩射手、奇材剑客不在少数,倘若大力搜罗,可得谷数万斛,劲卒七八千人。臣虽不才,愿为君分忧,请调拨兵马数千随臣南下,回襄樊征粮征兵,解洛阳燃眉之急!”
这份奏折让晋廷大为心动。
司马范的封地在荆州,他父亲司马玮、叔叔司马乂的封地也在这里,两代人经营下来,已经有了不小的影响力,多了不敢说,有他出面,征到几万斛粮食、几千精兵劲卒,那是大概率的事情————从八王之乱到现在,荆州都没怎么受影响,顶多也就是一些流民在闹腾而已,元气保存得很好。
对于已经山穷水尽的晋廷而言,这就是一个饱满诱人的血包,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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