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
北宫静沉吟片刻,说:“你带着本家兵将跟我一起行动。”他是真的怕羊绣还像杓柳、宜阳之战那样瞎冲一气,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羊绣武艺高强,又有一匹汗血宝马,确实有在战场上横着走的资本。但是在战场上闯荡靠的可不完全是武艺,还得有几分小心谨慎才行。北宫静小小年纪便跟着北宫纯四处征战,可是亲眼见过不少同样武艺高强的猛将是怎样被无名小卒阴死的,羊绣实在太缺乏实战经验,让她在战场上横冲直撞,他不放心。
羊绣一口答应下来:“行,听你的!”
都安排妥当了,北宫静环视众将,说:“立刻行动吧,一切顺利的话,今天晚上我们便能在新安城里过夜了。”
众将领齐声应喏,羌昱马上带着那一千五百羌人轻骑兵利用树林掩护,沿着山脊朝着北宫静指定的那片树林迂回过去,重甲铁骑兵则将沉重的铠甲从从马背上卸下来给战马披上,同时又拿出细料和烈酒喂给战马吃。这一路上他们都是人披甲,战马不披甲,沉重的马铠、兵器都由从马驮运,把从马累得够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得争分夺秒嘛,只好苦一苦从马了。
当然,他们也没有亏待从马,把战马喂了个七分饱后又去喂从马。从马虽然没有战马那么优秀,但好歹也是重要的脚力,当然得照顾好,不然以后谁来驮兵器盔甲,谁来驮他们?总不能全副武装的骑着战马疾行百里赶赴战场吧?那不得把战马活活累死!
从马刚吃了几口,羌昱那边便传来几声悠长的狼嚎,这是轻骑兵已经迂回到位的信号。听到狼嚎声,重骑兵们立即将剩下的马料全倒在地上,翻身上马,抄起了武器。
北宫胸拔出长剑,朝新安城一指:“杀!”
张雄、张宣一马当先,各自率领三百余名凉州铁骑,从缓坡上飞驰而下,直冲胡人大营!
此时,襄阳王司马范和他的狗头军师正站在城头上,直勾勾的望着宜阳方向一动不动,俨然两尊望夫石。
天亮之后他们终于看清楚了胡人的情况,发现围城的胡人数量其实并不多,不禁松了一口大气,司马范心里自然而然的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然而,还没等他将这个大胆的想法拿出来与贾攸探讨探讨,便看到胡人骑兵源源不断地涌来,围城的胡人兵力成倍地增加,他这个大胆的想法便如同被人轻轻戳了一下的泡沫,啵一声破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眼看着胡人越来越多,原本松散的包围圈严来越严密,偌大的新安被围得水泄不通,司马范可不敢再有什么大胆的想法了。他自问没有曾祖父那样的军事才华,甚至连叔叔司马乂都远远不如,就算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让他指挥,他都不一定能打赢,现在胡人兵力占了压倒性优势,那还玩什么?老老实实在城里呆着等待援军吧,别出去浪,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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