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宜阳城下苦战,占领了熊耳山大营,那可就麻烦了!”
羊忱皱起眉头:“你是说,新城之战被歼灭的大多是羌胡、氐胡、羯胡,匈奴本部人马没有多少损失?”
北宫静说:“几乎完好无损。”
他说的是大实话。新城之战由始至终,冲在前面的都是羌人和氐人,昨天凉州军利用战车在城下布下却月阵,又派张雄率领骑兵突袭羯胡大营,意外地打死了羯胡大将冀保,激怒了石勒,率领羯胡主力猛攻却月阵,这才给予羯胡重创,至于呼延晏所率领的匈奴本部人马,几乎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凉州军交过手,自然不会有什么损失了。
羊忱神色凝重:“这下可麻烦了!”
北宫静的声音透着无奈:“侍中,其实你们应该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作决定的。你们只知道胡人在新城吃了大败仗,却不知道死的都是羌胡、羯胡炮灰,贸贸然将三营禁军尽数派出,投入反攻,实在是太冒险了!”
羊忱叹息:“洛阳城内已经到了易子而食,折骨而炊的地步了,再不打破胡虏的包围,这个冬天就过不去了啊……罢罢罢,我们尽力而为吧!”
他神色凝重:“贤侄,士气可鼓不可泄,此中实情你可千万不要对外泄露,否则士气一泄,仗就难打了!”
北宫静答应下来。
吃完饭,大军稍作休整,便以越骑为先,长水军居中,射声营为后队,浩浩荡荡朝着宜阳方向杀去。
此时的宜阳城可谓战云密布,在羊忱所率领的禁军三营吃完战饭出发的时候,太尉司马越所率领的两万禁军已经与大将钱端率领的七千人马会合,推进至宜阳城下,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攻城的姿态。而此时石勒早已带领自己的后残兵败将逃入了宜阳城中,与呼延晏会合了。两个人碰头,呼延晏见石勒浑身浴血,多处负创,还貌似关心的问了一句:
“世龙为何如此狼狈?”
石勒几乎咬碎了牙。要不是这个老不死见势头不妙立马带领匈奴本部人马跑路,撇下他跟士气如虹的凉州军苦战,他会这么狼狈?他这一身伤怎么来的这个老不死会不知道?明知故问,真是气人!不过,呼延氏在匈奴汉国的势力和地位远不是他一个小部出身的大将能比的,刘渊、刘聪的皇后都来自呼延家族,人家妥妥的皇亲国戚,家族中更是人才济济,在朝堂中担任高官者不可胜数,他现在还真惹不起呼延晏,只得咽下这口恶气,说:“在断后的时候遭遇凉州军追击,在杓柳又跟他们大战了一场,落了下风,只得退入宜阳了。”
呼延晏说:“世龙亲率精兵为我军断后,这份情老夫记下了,回去定要奏明圣上,嘉奖你的功劳。”
石勒说:“那就多谢大将军了。”
两个人还就目前的形势交换了看法,一致认为在新城之战中损失太过惨重,晋军的军心士气已经完全打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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