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个个神情恐惧,顿时就信了几分。
匈奴人个个都是敢斗虎狼的勇士,而这些能在那么多勇士中脱颖而出,成为领兵千余甚至数千的将领的,更是勇士中的勇士,哪怕是刀山火海,斧钺加身,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然而现在,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这肯定不是一次普通的败仗能够做到的了。他们匈奴起兵到现在这么多年,败仗也吃了不少,但还从来没有哪次败仗能让这么多将领都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哪怕都逃出几十里远了仍然惊魂未定的!
“石勒将军现在何处?”他问。
呼延晏说:“还在后面呢。晋人施展妖法的时候,他的部曲正下马步战,猛攻晋人车营,结果雷霆和毒火降临,将战马惊得乱窜,他们连上马的机会都没有,被乘势反击的晋军团团包围,现在怕是已经死伤惨重了!”
一听说连石勒都给打得死伤惨重了,靳元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要知道,石勒可是匈奴汉国数一数二的大将,马踏中原横冲直撞,罕有败迹,现在连石勒都给打得惨败了,最离谱的是还是在拥有将近十倍的兵力优势的情况下被打得惨败的,这恐怕已经不是人力能够做到的事情了。他提议:“现在天色也晚了,此时撤退,晋军很有可能会乘势追击,这对我军是极其不利的,不如先在此停留一晚,等石勒将军过来会合,稍事休整,明天再撤退?”
呼延晏也觉得自家部队刚吃了一场大败仗,军心涣散,这个时候撤退很容易让晋军有机可乘,于是勉为其难的点头同意了。
殊不知,此时胡人在新城城下吃了一场大败仗的消息早已传进了洛阳,以至于洛阳城中的老百姓都成群结队跑出来打扫战场,捡一些胡人逃跑时扔下的干粮,或者割几斤死马的肉。洛阳城的物资早就耗尽了,老百姓几乎给逼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这个时候捡几袋干粮,割下一条死马的腿,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活下去的希望,一时间,从新城到洛阳的道路上行人络绎不绝,都是奔着捡东西来的。
事情闹得这么大,司马越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当从王衍口中得知北宫静居然大败胡人主力大军,杀得胡人尸骨盈野血流成河的时候,不免有些诧异:“那凉州小儿运气也太好了吧,这样都能打赢?”
王衍说:“估计是皇上派去的越骑的功劳,不然靠他们那区区几千人,焉能取得这么大的战果!”
司马越问:“越骑去了多少?”
王衍说:“除去少数老弱病残留守大营,能去的都去了。对了,羊家还出动了五百家兵前去助阵。”
司马越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喃喃说:“羊家……越骑……羊家……越骑……”越嘀咕面色就越是阴霾。
身为八王之乱的最终胜利者,权倾朝野的当朝太尉、皇太弟、东海王,在这朝廷中,他搞不定的人很少很少了。但很少并不代表没有,北宫纯他就搞不定,不管怎么威胁利诱(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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