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问:“曲侯莫非是要炼仙丹?”
李睿说:“不,我要炼的是比仙丹更珍贵的东西。传说中的仙丹顶多只能让一两个人起死活生,但我要造的这件东西,却可以救千万人的命。”
工匠们不明所以,他也没多作解释,只是让人看好火侯,不能让火灭了,他自己则离开了这个临时捣鼓出来的作坊,跑到安置伤员的地方去,想看看伤员们都怎么样了。
伤员被安置在城中心几座四面漏风的大型建筑里,甫一进门,血腥味便扑面而来。伤得较重的伤员躺在一张破席蜷曲着身体,发出压抑的呻吟,而伤得较轻的则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等待着包扎。军医忙进忙出,帮伤员包扎伤口、上药,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几名有些年纪了的军医则在做着难度比较高的手术,也就是帮中箭的伤员将箭拔出来。这是很有难度的,胡人的箭往往带倒钩,很不好拔,拔不出来,硬拔的话往往会扯掉一大块皮肉,甚至把血管都给扯断,救人不成反而会把伤员害死。那些入肉较浅的箭,军医会用小刀小心的割开箭镞附近的肌肉组织然后把箭取出来,如果是入肉较深的,就只能让伤员忍住,抓住箭杆用力一推贯央体,然后剪断箭杆,抓住箭镞将箭从另一头硬拔出来。
这剽悍无比的治疗方法看得李睿眼皮直跳,浑身汗毛根根倒竖而起。他喵的,这帮军医比胡人还狠啊,换作是他,他宁可死在胡人刀下,也不要受伤被送到这里来接受军医的救治!
“李曲侯,你也受伤了?”
就在他看得浑身鸡皮疙瘩狂冒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他遁声望去,只见裴炜正坐在血迹斑斑的床上,一名老军医正抄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他肩部划拉着,准备将一支插入他肩胛部位的箭给取出来。这家伙疼得额头上全是冷汗,伤口处鲜血汩汩的流个不停,可他硬是忍着,一声不吭,还很好心情的咧嘴冲他笑着。
虽则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李睿吃了一惊,走过去问:“裴曲侯,你这是怎么了?”
裴炜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昨晚跟胡虏杀得昏天黑地的,一个不留神,后背挨了一箭,腿也挨了一刀,不过还好,都没伤到筋骨,休养几天就好了。”
李睿这才发现,他大腿上也有一道长口,长长的,皮开肉绽,肌肉外翻,看上去十分吓人。好在血已经止住了,不然光是这道伤口就能叫他失血过多,一命呜呼!
一名趴在另一张床上由军医帮自己拔出箭镞的队率一脸钦佩的说:“我们曲侯可厉害了!当时胡虏潮水一样涌过来,他身先士卒据守在城墙上,不知道多少野兽般凶悍的胡人冲上来,都被他一一打了下去!胡人射出的利箭插在他的铠甲上,足有数十支,整个人给射得跟个刺猬一样,依旧冲杀不休,直到胡虏败退!”
裴炜回想起昨晚胡人无穷无尽地涌向城头,仿佛下一秒就能(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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