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城墙上爬,一些身手敏捷的甚至抓住钉在床弩发射的、城墙上的弩箭往上爬。城墙上的胡人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滚木擂石不断打落,甚至将烧得沸腾的滚油对准这帮倒霉蛋的头顶淋下去,这些可怜的炮灰不断从城墙上,从云梯上坠落,不是被砸得血肉模糊就是被滚油烫得皮肉大片大片脱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声不似人。
他们的进攻毫无悬念的失败了,守城的胡人足有三千余众,如此强大的防御力量,哪是区区两百只有一面盾牌一把长刀的炮灰能够撼动的?有十来个人九死邢台生终于登上了城墙,但转眼间就被长矛捅成刺猬,高高挑起然后甩落,摔得粉身碎骨。剩下四五十号人眼看再打下去就只能全部死在这里了,只能放弃,带着惊恐的神色逃向凉州军方阵。也许在决定后退的时候他们心里还带有一丝幻想:他们确确实实是拼尽全力去攻城了,并且攻上了城墙,北宫静应该会看在他们这么努力的份上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然而,当他们被如狼似虎的凉州军士缴了械摁倒在地上的时候,这一丝幻想破灭了。北宫静如同一部没有感情的战争机器,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些炮灰有多拼命,他只看到这些炮灰没有拿下新城便逃了回来,冷冰冰的一声令下,四五十号侥幸捡回一条命的炮灰人头落地。
千余名被俘的胡人士兵尽皆胆寒,面如土色,北宫静却从容淡定,仿佛被斩首的不是几十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堆草芥。他让人将剩下的胡人战俘编成三队,每队三四百人,发给第一队刀盾长矛,冷酷地说:“继续攻城,攻下新城我放你们一条生路,攻不下来,杀无赦!”
第一队战俘带着绝望的神色手持刀盾长矛,朝新城冲去。
当第一队进入守军弓弩手火力范围之后,北宫静又将第二队武装起来,将他们派了上去,紧接着是第三队。凉州重装步兵则跟在后面,如墙而进,但有胆怯的、迟疑不前的,一律挥刀斩杀,毫不留情。被逼到了绝境的炮灰们只能拼命往前冲,如同扑火的飞蛾,成群成群的扑向城墙,被箭雨射倒一批又来一批!
很快,这些炮灰便踏着累累尸骨冲到了城墙下,忍受着城墙上倾泄下来的箭雨、标枪、滚木擂石甚至泼落的滚油,蚁附蛾搏,奋力往城墙上爬。这一次凉州军终于不再袖手旁观,而是用强弓劲弩朝城墙射击,压制守军的火力,掩护他们登城。这在一定程度上让这些炮灰看到了一线希望,他们攻得更狠、更卖力。而章泥指挥的守军见他们这么卖命,也是愤怒之极,杀起来也越发的狠辣。城墙上尸体不断坠落,越积越高,不断有炮灰登上城墙,但很快又变成残缺不全的尸体被丢下来,但下一秒又有更多的炮灰冲了上去……双方在城墙上殊死搏杀,那方寸之地成了修罗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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