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凉州军中头号斗将,你要是斩杀了他,只怕就没有人能替我冲锋陷阵了!”
中年文官冷冷地盯着他:“怎么,北宫少将军,你要抗命?须知你父亲还在大牢里呆着,随时可能人头落地呢,他能不能活,全看你表现如何了!”
北宫静面色连变数变,捏紧拳头又松开,低下头说:“北宫静……不敢抗命,这就聚众点将,倾尽全力收复宜阳。”
中年文官露出满意的表情:“这就对了。少将军,太尉一直都很欣赏你的,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从调遣,太尉心情好了,未尝不能将你父亲放出大牢!”
北宫静嘴角抽动一下,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没有理会,扭头对张雄说:“立即派人通知各曲曲侯前来中军帐议事。”
张雄失声说:“少将军,这是条死路,不能去!”
北宫静神情有些惨然,说:“我们不去,父亲就得死……赶紧去吧。”
张雄重重的一跺脚,发出一声低吼,大步朝外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他那一腔郁愤终究是压抑不住了,猛的一拳击在墙壁上,发出嘭一声大响,整堵墙壁都震动起来,屋顶尘土沙沙落下,屋内浮尘弥漫。
中年文官给吓了一跳,正要骂人,张雄已走出了中军帐,不见踪影了。他破口大骂:“北宫少将军,你管教家奴的本事似乎没你打仗那么厉害啊!若是本官的家奴敢在本官面前作出如此狂暴的举动,早就乱棍打死了!”
北宫静淡淡的说:“他不是我的家奴,他是我北宫家的家将。”
中年文官冷哼一声。对于他来说,家奴家将都不过是几贯钱就能把性命买过来的贱胚罢了,有什么区别?一个小小的家将竟敢对他如此无礼,这笔账他记下了,回头一定要找个借口弄死他!
李睿在吃晚饭的时候接到了马上前往中军帐商议军情的命令。
和他一起接到命令的,还有裴炜。
这段时间以来,裴炜将卧狼岭大寨当成了自己的饭堂,一到饭点马上跑过来蹭饭……至于原因?别问,问就是这边的饭菜比较好吃。
其实李睿也没觉得自己这边的饭菜有多好吃啦,一日两餐,主要都是用各种谷物磨成的面粉做的无酵饼,至于汤,就要看伙夫能搞到什么了,运气好的话在树林里捡到一些干巴巴的菌子、木耳,放一大锅水加点盐煮成一大锅汤;运气不好,那就啥都没有,只有热水,爱喝不喝。这就伙食,放到二十一世纪那真的是连劳改饭都不如,哪里好了?
好吧,跟嚼半天都嚼不烂的麦饭比,确实是好吃多了。
今天他心情不好,做了一桶面条,裴炜这家伙贡献了一篮鸡蛋,天知道这货是哪弄来的。他打了十几个鸡蛋进去和面条一起煮,然后叫来今天训练表现最好的十名军士,让他们每人盛一大碗。他和裴炜也各自盛了一碗,而且还用陶锅煎了两个荷包蛋,一人一个,算是加菜了。
结果,吃得正来劲,命令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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