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道统之争,太过复杂,其实从我个人来说,倒真不希望你们再去谈报仇的事。”
陈俊男吃惊道:“师妹夫,有这么严重吗?胡直也是大儒吗?”
侯垚点了点头:“胡老师师从欧阳德,欧阳德是阳明圣人的亲传弟子,也就是说胡老师是阳明心学的正统传人。而俞正青则是程、朱二圣的再传弟子之首,如果俞正青收买刺客对付胡老我一点也不其怪,毕竟阳明圣人出世,让程朱理学的道统一落干丈,只是圣人过于强大,因此他在世之时,无人敢对他和他的道统传人做些什么,但是如今阳明圣人先逝已近一个甲子,他的亲传弟子也先后离世,连第三代的胡老也都作古,心学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理学一派出手,就并非怪事了。”
陈俊男感慨道:“你是说俞正青虽是派刺客的人,但真正的凶手其实是儒门理学一派?他仅仅是个代表是这意思吗?”
侯垚点头道:“不错,这事多半是理学一派对心学一派发起的一次整体剿杀行动,心学一派向来群而不党,个体虽然都很强大,但是就像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理学一派则善结党,互相之间利益纠葛甚多,看似无什关联,实则暗中来往丛密,最是难以对付。”
陈俊男笑道:“他们不都是读书人吗?还有这许多讲究?”
侯垚笑道:“当然,读书人的讲究可多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读书人想要读书考取功名,可不是光只读书就行的,不搞清楚座师派系,胡乱拜师可是会出大乱子的,屡考不中只是最轻的后果,重的连身家性命都会丢掉。”
陈俊男打趣道:“那你是那个派系?”
侯垚道:“如果说在以前嘛,可以算是心学一系,实际上两广福建都能算是心学的大本营,这里的大多数读书人都是尊阳明圣人教训的,至于现在嘛,我已经自成一派,我称之为百科派,我宝安出来的读书人都是我这个派系的。”
陈俊男好奇道:“如果宝安出来的读书人是理学一派,那该如何?”
侯垚哈哈大笑道:“在我的地盘不尊我的学问,轻责永不录用,重责当街打死。道统之争最是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绝不能有半点手软。”
胡樱子此时忍不住嘀咕一句:“难怪常听师父说,最无情是读书人,天下的读书人没一个好东西。”
侯垚顿时脸色尴尬,陈俊男急忙打圆场道:“怎么会,我师妹夫不就是好官吗?没有他,这宝安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样子。”
侯垚摸了摸鼻子:“其实樱子姑娘这话也不算说错,读书人懂的多了,心思也就多了,贪欲一起,自然就会拿学识欺压良善的无知百姓。敛财还仅是小打小闹,更狠的杀人诛心,思想控制不都是读书人干出来的,不过这个社会的发展也是读书人带动起来的,就算这宝安县,没有读书人的努力,光凭这些大字不识一筐的百姓,就算我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宝安县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胡樱子见侯垚专程给自己解释也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说道:“对不起,这话不是我……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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