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所以就过来找你问问,正好也学习一下。”
李景山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侯垚的那句‘也闲着’是意有所指,还是无心之言。
但是侯垚刚才没有自称‘本官’,而是用的‘我’,这就耐人寻味了。
自称本官代表是公事,而自称我则含义就多了,到底什么意思?
“回大人,如果是民窑的话,就没有什么麻烦的手续,等窑厂建起来后遣差人去定个税就行了,
如果要入官窑的话,那就比较麻烦,先要评定窑瓷的等级,这个得送到府城的杂造局做鉴定,
要鉴定结果在甲等之上才有资格申请成为官窑,申请提交批复下来,衙门再派人去窑厂定税。”
侯垚理解地点点头,然后又问道:
“那我懂了,对了,那人还问他手下有些流民伙计,如果他的窑厂建起来了,
能不能帮这些伙计办个我们县的户籍?”
李景山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转瞬又恢复过来,说道:
“大人,办理户籍是易事,但是,办理了户籍又交不出来税金可是很麻烦的事情,
对咱们衙门的考评也会有很大的影响,流民家产不丰,没有抵扣,可得慎重行事。”
侯垚一听能办户籍容易,顿时一颗悬着的心就落了地:
“行,只要能办户籍就行了,好了,那不打扰你了,你先忙吧。”
说完便转身要走。
李景山赶紧上前一步说道:
“大人,下官有要事禀报,那……。”
侯垚打断道:
“李大人,无论何事我相信你都有能力处理妥当,无需专程禀报于我,好了本官还有要事,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李景山看着侯垚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回想着刚才对话的一幕幕,心中无比焦躁。
这个侯垚到底要干什么?
如果不是刚才问了给流民户籍的事,他还真有可能将他当成胆小怕事的一朵小白花。
大夏三大税:田税第一;人头税第二;最后才是各种名目的商税杂税。
各县之所以不给流民办户籍,怕的就是人头税收不上来。
人头税历来都是各县考核的重要指标,却又是最难收的税,
每年因人头税而爆发的各类冲突屡见不鲜,即便是闹出人命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
只要是登籍造册的人都要交人头税,这也是造成大夏国如今有大量流民的主因。
当流民逃税,逃的就是人头税。
在任何地方当父母官,最难的问题永远都是如何才能把人头税收上来。
真正能把人头税一分不差收上来的县,不能说没有,但也绝对是极少数。
实际上每年都有很大一部分人头税,都是依靠当地官府通过其它渠道收来的银子填补。
其中填补最多的就是衙门里当差的这一部分人的人头税,不光是他们,还包括他们的家人,
如果这些人的人头税官府不买单,他们几乎一个都剩不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衙役工资极低,但依然能维持家用的主要原因。
给流民办户籍了就要每年去收他们的人头税,如果交不出来就要官府出钱来填补,
这是担了天大的干系,李景山绝不相信侯垚会搞不清其中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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