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可用?力子都帐下可乃是万余之众的啊!就凭这田彻一人,就能挡住他?”
“倒也不是凭田彻一己之力,力子都上次失利,总的来说,除掉田彻的原因外,还有一个缘故,便是东海都尉。”
戴兰说道:“可是这东海都尉率兵援救南成了?”
“戴军侯料事如神,确然如是。东海的都尉府正在费县,南成若是一丢,费县就成孤城,因而东海都尉闻知南成被力子都部围攻之后,他亲自率领郡兵,倾巢往援。内有田彻死战不降,外有敌援将至,力子都最终遂就撤兵而还了。”
南成县与费县相邻,两县相望,如似犄角,此其一。
费县在东海郡的最北边,县北是泰山郡,县东北,过了泰山郡的华县是城阳国,城阳国再往东即是东海郡,县东是沂平郡,等於说它和东海郡其余县的联系,大多都得经过在其西南位置的南成县,南城县一旦丢失,费县可不就如曹幹所说的,将会成为“孤城”了!此其二。
因而,南成一旦有事,东海都尉无论是职责所在,抑或是为自保,他都是一定得去救援的。
——却是说了,单就东海郡而言,南成一失,费县的确就将成“孤城”,可那费县北边、东北、东边不是邻着泰山等郡的么?费县若是受到围攻,泰山等郡难道不会去救援它?
一则,仍是前文所述,当下律法规定,郡太守用兵,是需要先得到朝廷的同意的;再一个,朝廷还有另一条严格的规定,便是二千石不得擅自出境,亦即哪怕邻近的郡出现了再大的贼乱,本郡的二千石不得诏令,也不许派兵往助,所以费县如果受到围攻,泰山等郡还真是极大的可能性只会坐观。当然,除非是这几个郡的太守非常勇於担责,敢於在未有令旨的情况下,擅自出兵往救援之,但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东海郡的都尉,也肯定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放在这种渺茫的可能性上。
总而言之,南成的安危,某种程度来说,在东海都尉眼中,事实上是甚至比东海郡治的安危还更要着紧的。
陈直忖思稍顷,问道:“东海都尉其人如何,贲休可知?”
“回陈君的话,我问了,按贲休的原话讲,这个东海都尉算是个有勇的,早在力子都率部转战进入东海郡之初的时候,他曾和力子都打过几场仗,虽是有胜有败,然亦有斩获,却唯东海郡的郡守懦弱,屡次干涉他的用兵,他两人因而彼此间闹得很不愉快,现如今,东海都尉好像是也不再管力子都部了,大多时候他只是驻兵费县,——但南成有事的话,他肯定会救。”
“还有别的么?”
曹幹沉吟了下,说道:“有关东海都尉的,没有别的了,有关田彻的还有些。”
“都是什么?”
曹幹摸着颔下短髭,说道:“我觉着有关田彻的这些,应该都是流言,不足信之。”将有关田彻的其余情报悉数告诉了刘昱、陈直、刘小虎、戴兰。
这些情报确然像是流言,说田彻此人好色,连他的族人、亲戚都不放过,又说他动辄杀人,每天都要杀几个人才行,简言之,就是个如同禽兽一般的暴虐至极的人。
刘昱讶然问道:“你为何觉得这些不足信之?”
“陈君,咱们起事以后,说咱们何等暴虐、何等残忍的传闻亦是被散播得到处都是,此前在荏平郡时,我就听过不少。此类话语,不外乎是有心人的故意传播,以坏我义军名声罢了。由此及彼,因我以为那些传言田彻怎样、怎样的话语,应当也不是真的。”
正如义军会被豪强士绅造谣,加以污蔑一样,这个田彻现下是力子都部的大敌,那么作为敌人,贲休等又多是盗贼出身,则对其进行一些想当然的恶毒的污蔑,也是同理,不足为奇。
刘昱想了想,大约是认可了曹幹的分析,没有再问。边上坐着的刘小虎,看向曹幹的目光中,透出了奇异的色彩,或是曹幹的这(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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