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话,你却反是拿捏起来了?是瞧不上我家从事,不愿我家从事帮你们?”
“在下怎敢!从事,不是在下不愿,实是因从事威风凛凛,霸气四露,在下胆怯害怕,故此方才竟是不敢出声。”
董宪哈哈大笑,说道:“我刚说你老实,原来你不老实!”
“从事此话,更令在下惶恐,不知从事缘何会出此语?”
即便是低着头的,曹幹亦能觉到,董宪的视线紧紧地盯在自己的身上,他听董宪说道:“你方才进帐时,我分明看到,你才一进帐,就抬眼朝我这儿看,你若是个胆怯之人,又怎敢这么做?算了,我也不强迫你。你要是不愿我帮你们的忙,便就罢了。贲大兄,带他出去吧。”
董宪这话轻描淡写,可如果真被贲休带了出去,后果是什么?曹幹闭着眼都能猜到,他和郭赦之、丁狗三人必然是性命不保了。无奈之下,曹幹只得深深地弯腰下揖,说道:“从事,真是冤枉!在下闻了秦公一个多月前就已死了的消息后,不瞒从事,端得是惶恐不安!今闻从事愿相助我部,为我等在力大率面前美言,在下当然是喜出望外,求之不得,又岂会不愿?”
董宪说道:“这封书信,你是写还是不写?”
曹幹说道:“从事此令,在下谨从!”
董宪命令贲休,说道:“贲大兄,你等他把书信写好以后,就从你的部中调出些人出来,护送他挑出送书信的随从,去见他们的从事。见到后,书信给了,便在前头引路,把他家从事及其部曲带来营中。回来路上,若是碰到了别部的人马,就告诉他们说,这些人是我的客人。”
贲休应道:“是。”
董宪问曹幹,说道:“我听贲大兄说,你认字是么?”
“回从事的话,略认得几个。”
董宪说道:“那这封书信,你就自己写吧。”笑道,“你身上是够臭的,多少天没洗过澡了?天寒地冻的,这一路上也是辛苦你们了。你先下去吧,先去洗个澡,再写书信不迟。”吩咐贲休,说道,“贲大兄,你给他安排个住处,再派几个人服侍。”
贲休应诺,见董宪没有别的命令了,即起身来,领着曹幹出帐而去。
曹幹出去以后,帐中的小率们纷纷议论起来。
一人说道:“力大率的名头,而今可是越来越响!东郡的人都跑来相投!”
又一人说道:“等咱们打下了南城,再打下费县,与樊大率部连成一气后,咱们的名声必然会更大!到了那时,咱们与樊大率两部联手,甚么郯县、甚么东海,都将不值一提!纵是沂平大尹,他也不会再是咱们的对手!”
又一人说道:“可不是么?不是说樊大率部,前些时得了逄安、徐宣等各部的投附,部曲已有数万?只要打下费县,咱们能得与樊大率联兵,区区东海、沂平算个什么?打下整个徐州也不是不能!到那个时候,……从事、诸位大兄,咱们还不是想吃啥就吃啥,想要啥就有啥?”
帐中众人开怀大笑。
董宪抚摸胡须,亦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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