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咱们可以进保内守御,对不对?”
曹丰说道:“从事,正是如此!”
高长问田武,说道:“田大兄,你为何说如果进坞堡咱们是死路一条?”
田武说道:“这是阿幹说的,从事,让他给你说吧!”
高长目光转向曹幹。
曹幹不是小头领,因此站的位置比较靠后,他先往前靠了点,因知高长精力仍然不济,然后就长话短说,言简意赅地又把自己的观点说了一遍,说道:“从事,坞堡比不上县城,一旦被郡兵围困,待咱们粮尽之时,岂不就插翅难飞了么?而若突围的话,咱们野战又打不过郡兵。是以,我以为,若按董三老此策,咱们唯有死路一条。当然,这只是我的愚见,也许不对,还请从事斟酌。”
高况看到高长舔嘴唇,知道他是渴了,便从床上下来,转到案边,端起戴黑等方才呈来的水,捧给高长喝。
高长想要摆手示意他不喝,可连摆手的力气都快没了,遂只摇了摇头,没有喝。
他考虑了好一会儿,说道:“阿幹,你说的不错,如果进到堡内,咱们就是插翅难逃。”
田武说道:“从事,这么说,你也觉得刘从事提出的打县城才是对的?”
高长说道:“打县城太过危险,若不能速克,我等必将陷入险境,也非上策。”
田武问道:“那从事觉得,该怎么做,才是上策?”
高长再次环顾诸人,神色严肃起来,说道:“田翁、诸位大兄,我之前有件要紧的事欲与诸公商议,然而没料到,尚未与诸公提及,我就昏迷了过去。现下言之,郡兵主力若果将来,进坞堡不可取,打县城也不可用,唯一的对策,还正就是我想要与诸位大兄说的这件事。”
曹幹知道高长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他心头的那一块巨石还是不能落下。
高长在部中的威望尽管高,但从自己提出西投河北,而大家伙俱不愿意的表现来看,却足可见曹丰等“故土难离”的严重程度,那么当高长提出东投力子都或樊崇的时候,曹丰等会能同意么?这还是个问题。又若是曹丰等不愿意,那这支队伍的前途可真的就要亡於此地了。
田武问道:“从事,你要对我们说什么?”
高长说道:“我欲与诸位大兄说的这件事,便是董三老这里,咱们是待不下去了,在田交院前的那一幕,诸位大兄多是亲眼所见,那董丹对我等已是凶相毕露,……方才曹大兄说董三老公道,分给咱的东西不少,曹大兄,你这话不是实话,对吧?”
曹丰尴尬地挠头,说道:“从事,我没说实话,是怕你生气。”
高长说道:“我不会生气,对此,我已有预料。这次灌进坞堡,我部的功劳最大,可分给咱们的东西,我虽尚未眼见,也已能猜到,却必定是最少,对不对,曹大兄?”
曹丰说道:“这……,从事,的确不是很多。”
高长说道:“诸位大兄,董丹对我等已然是凶相毕露,董三老又这般偏心,不公道,你们说,这种情形下,咱们还能再在董三老这里待么?”
田武说道:“还能再在董三老这里待?从事,你这话……,不在董三老这里待,那咱们去哪里?”瞟了曹幹眼,说道,“从事,莫不是你想听阿幹的话,带我等西投河北?”
高长说道:“不,那次咱们议事的时候,诸位大兄说的对,冀州那边咱们人生地疏,投不得。”
田武问道:“那从事是何意思?”
高长说道:“河北投不得,但田大兄你应该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琅琊樊崇、东海力子都这两部人马,而下搞得声势都不小,我在他们那两处皆有朋友,所以我想,如果诸位大兄都赞成我董三老此处不能再待的意见,愿跟我另投别地的话,咱们可以去投东海或者琅琊。”
东投东海或者琅琊此事,除了曹幹、高况知道和曹丰听曹幹说过以外,田武、田壮等俱不知晓,猛然听到高长此言,众人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开口。
屋内陷入沉默。
曹幹晓得,到了他帮腔时候了,乃摸着短髭,徐徐说道:“我以为高从事此策,确是当下之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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