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领命,着手去办。
两人走后不久,玄杌子手捧赤红色刀匣走来,萧如是和那刀闸之间的距离,整整隔着四十余万兵卒,竟然能够清清楚楚感受到那封在匣中的刀光震震,罡气连绵不绝,更是在云黎接过刀匣,将其中的刀拿出时,现场直接一片又一片的红光散乱叠开,刀鸣破空。
匣中的刀,是云厄自云黎刚出生时,就准备给云黎的,奈何长大的云黎只好拿个竹扇瞎闹腾,关于那一挥下去就能让人血冒三尺的刀剑,丝毫没有胃口,如今,经历大变,这公子终于明白,有些事情非得用刀剑解决不可,别无他法。
刀身漆黑如墨,黑的有光线照过去能够反射出亮光。
他几经思考,最终还是侧眉看向莫玉麟,算是他半个母亲的莫玉麟低头,似乎在刻意躲避云黎的目光。
她又怎能不躲避,当初将云黎逼出腹中的是她,如今将云厄一剑穿心的还是她。
“你呢,继续过你神出鬼没的生活,还是要留在魔界?”
你呢,不过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两个字,由云黎说出,说于莫玉麟,听来就像个铁锥子再剜她的心,但她谁都不怨,只愿自己。
久久注眸,她一改往日冰冷,温言道“我想留在魔界。”
“那就留下吧。”
云黎只是冷冷的回复一句,就不再往她身上花费半点心思,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父亲的葬礼上,就如他所料那样,葬礼整整办排了三日,第三日日暮时分,终于结束,云厄被葬入魔界君王陵墓,前四十二代魔尊的墓穴,都在此处,今日,魔界君王陵墓群中,又添一新坟。
一代接着一代的,哭哭啼啼来到世间,安安静静没入尘土,中间不管你做过轰轰烈烈傲世天下,睥睨四方的英雄豪杰,还是群困潦倒,命运不堪,卑微无运的苦农下士,到头来不都得安详于坟包当中,顺其自然的与世无争如何,机关算尽的角斗逐击又如何,时间可曾饶过谁。
从第一代魔尊到第四十三代,总计倒下去四十三人,唯一没倒的,只有魔尊那个称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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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阳下山头宫殿黑乎乎一片,按照魔界规矩,有人故去,七日内不得掌灯,何况是云厄,无疑又给这规矩加一道不可逾越的无形束缚。
萧如是坐在樱云走前做过的那个地方,学着他将一颗又一颗的石子丟入湖中,夜晚,看不清溅起的水花,只听得到扑通的声音。
还有,身后的脚步声。
云黎沉重便更显清晰的脚步一步步靠近萧如是,最后来到他身旁坐下,左手拎着那把刀,右手,拎壶酒。
他来到萧如是身边坐下,声音分辨不出悲欢因而平淡的很,道“来,喝酒。”
萧如是习惯性顽皮道“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