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似乎很久以前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这个气味,好像是在什么……药里面。”
说到这里,长归摸了摸自己手腕上那个诡异的图纹,眸光也暗淡了下去。
乔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半天才斟酌着启唇:“喂…我听说你是逍遥阁的,那你为什么会被植下剧毒?如果你是被药师谷的人抓过去的,那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为什么不回去?”
乔嗔自认自己没说什么太过冒犯的话,但长归的脸色还是一点点的差了起来。他眸子一眯,显然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知道得太多是会被灭口的,不过现在我得先走了。如果你们在找那位二小姐的话,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
“为何?”
“因为她不值得。”
意味不明的说出这几个字,长归很快又恢复了一脸的假笑:“所以,你到底叫什么?”
都已经搁这里套了大半天话了,乔嗔也不太好意思,想了想觉得名字也没什么重要的,便爽快的开口:“乔嗔。”
“哪个乔,哪个嗔?我可不识字,要不然你写在我手上吧。”
“我也没带笔啊。”
“没关系,你用手指在我掌心比划就行,我能记住。”
“……”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乔嗔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答应。她托起他瘦得几乎只剩骨头连着皮的掌,认认真真的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的写了上去。
许是这过程有些痒,长归还不自觉的缩了缩手。当乔嗔再次抬眸时,恍惚间竟然觉得长归的眸色白了一些,就像是那些毒入膏肓的药人一般。
“喂,你与其他人所有人都不同。”
没头没脑的,长归忽的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乔嗔不明所以的眨眨眼:“比如?”
“比如,你看我的目光与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长归如是陈述,望着乔嗔的眼像是蒙着一层烟雾。
生而为怪物,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受尽凌辱,长归仔细想来平生见过的所有人望着自己时,目光里都带着厌恶与胆怯。
唯独乔嗔望过来时宛若掬着一捧清水,干净而澄澈。
乔嗔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琢磨着师兄差不多快出来了,正打算跳下树回去蹲着的时候。
也就是那一瞬间,作势要走的长归突然杀了个回马枪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乔嗔:???
要是这货从后面偷偷捅她一刀她都不会太惊讶,这偷偷抱一下是什么操作?
她反手就是一胳膊肘,而长归也没用什么力气,等乔嗔怒气冲冲的捋起袖子打算教他做人时,长归却狡然一笑像是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一般飞速钻进密林中不见了。
剩下一脸懵逼的乔嗔还蹲在树上怀疑人生,她正打算往下跳,垂眸便对上了显然已经在主殿门口站了有些时候的顾行微的脸。
心脏跟充血似的骤停,紧接着就是因为紧张而砰砰砰的乱跳着。乔嗔有些尴尬的乖乖跃到地面,顺手拍了拍衣摆上沾上的枯叶。
“师兄,你谈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