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吃吧,爷爷不饿。”
“骗人,昨天都没吃到过东西,怎么能不饿?”
“呵呵,好,爷爷吃,清儿也要陪着爷爷一起吃,这味儿才香。”老人挣扎着坐起身,断断续续地咳嗽着说道。看着少年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和怜惜。
“好啊,一起吃。”少年眼睛提溜一转,从馍上掰下一小块攥在了手里。把剩下的大半塞进了老人的手中。
“清儿年纪小,吃小块儿的,爷爷年纪大,要吃大块儿的。”
见老人点了答应,他才急不可耐得将手中那少得可怜的一小半白馍塞进了嘴里。三两下便咽了下去。爷爷昨日一整天没吃上东西,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爷爷你快吃啊!”
老人禁不住孙儿的再三催促,颤悠着拿起微温的白馍放到了嘴边,吃力地咬下一口。
见老人听话吃馍,少年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爷爷,清儿去拾柴火了。”说着他手脚利索地从柴火堆上爬了下来,黑乎乎的小脸回头冲着老人无邪一笑,自棚屋边角拾起一捆旧麻绳搭在肩上,掀开了帘子向外走去。
老人点了点头,目送着他消失在帘后。无神的老眼中满是关切和自责。
没过多久。窝棚里又响起了剧烈的咳嗽声。良久,咳嗽声终于停歇,老人手指一松,大半个白馍滚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咬过的那一面,被鲜血浸的猩红。
然而这一切,早已一溜烟走出老远的少年却是丝毫不知。
少年名叫沈清,今年九岁。清儿这名字是爷爷帮他取的。
在他的记忆中,自懂事开始,便跟随着爷爷一路到过许多地方。大约一年前才辗转来到这个叫做青石沟子的小镇。
年幼的沈清没想到的是,爷孙俩原本只打算临时歇脚的小镇,却成了他住下时间最长的地方。
不知自到镇上的哪一天开始,身体一直都算康健的爷爷突然一病不起了。而这一年多时日,全赖沈清到镇上帮工讨要,爷孙俩才艰难的撑过了去年冬天。
眼看天色近午,时辰已然不早。沈清顾念爷爷安危,冒险从浅水处踩着高低不平的卵石过了河滩,到对岸去拾取柴火。早些弄完交与王老实,便能早一刻回家。家里还有满满一碗香喷喷的羊肉汤在向他招手。
此举却极是危险,非不得已,即便镇中大人也不愿过河拾取柴火。只因河对岸的灌木从后,有狼!
沈清自是怕狼的。可挡不住这里柴多啊。自打过河时便心怀忐忑。从日头偏东一直忙到午后。许是被那尚未现身的饿狼给催的,连拾带折,不到两个时辰,便捯饬了满满两挑柴火。柴枝堆起来,几乎快与他一般高了。
“今天那饿狼肯定找到好吃的了,便不来寻我。”眼见柴火够数抵消那一碗羊肉汤和一个白馍的价钱,他方才住了手,用油腻的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口中喃喃自语安慰自己。
一面感叹好运,沈清麻利地用两根粗些的木棍将柴火依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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