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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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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村民仍旧为了出不出这五百两银子而争吵,大汉拉拢了一批人,咒骂不愿意出钱的村民,言语恶毒,直到八辈儿祖宗,大汉骂过瘾后,知道再逞口舌之快并无多大效用,还得从自己那德高望重的爹那儿下手,于是又找老者商议。

“不孝子,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粗鄙之语,恶俗无礼,真是我家门不幸,你走开,我不愿跟你多费口舌!”老者面色铁青,背过头去,满脸难堪,有村民上前劝老者不要动气,却被大汉一把拉过,怒斥:“我跟我爹的事,要你这个外人掺和?你到底出不出钱,出钱站我们这,不出钱的滚一边去。”

一旁的北寒门部众低声交头接耳,议论起大汉来,“这傻大个是铁了心要交这五百两银子啊,而且看样子,他爹在村里的地位还不低。”“怎么,这还不好?我们北寒门就缺这种人,你当时没听我们老大说吗,多找些这种的当垫背的,免得到时候跟牧族打起来,死我们北寒门的兄弟,就死这帮贱民,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半晌,堂门推开,小头头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询问起村民来,“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你们到底有没有个准?”

“壮士,我跟村里另外几位老者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五百两银子太多了,能否放宽一些。”老者上前一步,对着小头头毕恭毕敬地作了一揖。

“五百两还嫌多?这可是救命钱,你们一个村子少说一百多号人,平摊到每个人头上,合着你们一条命五两银子都不值?真是低贱啊,哎,这样吧,看在你们有这样一位知情达理的大个子的份上,我再给你们便宜五十两,一起四百五十两,再低,我回去也交不了差啊。”小头头假装纠结无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伸出手去,对着村民比了个四五,“怎么样,这个数,总能出得起了吧?可别再为难我了啊,我也就是个跑腿的,要是我北寒门门主来,那真的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爹,别人都少了五十两了,还在犹豫着什么啊?”大汉借机又怂恿起老者来。

老者转过身去,看向众人,道:“各位,四百五十两,能否接受?若是愿意出这笔钱的,举手示意一下,我们这么干耗着也是耗着,总得拿出个结果。”

“是啊,老头子说得对,总得拿出个结果吧,谁知道哪天牧族就来了呢,到时候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身首异处,家破人亡咯,到时候,我们北寒门真想管也管不了。”小头头见老者有所妥协,忙添油加醋,说了一番牧族杀人的暴行,直说得是有如十八层地狱一般骇人。

有村民被吓得够呛,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我,我愿意出。”

“我也愿意。”第二个附和。

“那,我也愿意。”又来了第三个。

有人带头,一时间一呼百应,略略看去十中有**人举手,也是一目了然。

老者点了点头,对众人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好了壮士,明日我们会凑足银两交与你,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

老者说完,拄着拐杖慢慢踱出了大堂,众人等了一阵后,也接二连三散去。

先前,叶诚听得北寒门那两人的谈话,想起来渔牧镇的悲剧,害怕木桑村也重蹈覆辙,便急着去找老者,跟着小头头到了堂外,透过窗纸小孔,见堂中满满都是人,也不好进去,一直等到老者出门后,才悄悄走到老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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