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情况应当就是这样了。
那么就是做出来选择的时候了。
李玄舟会怎么做?
“回师傅,徒儿不知如何去做。”李玄舟这就略有艰难的回答了。
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进退两难。
“没事。”李儒笑,“你回忆一下我们此番的委托人是谁?”
“是许如意前辈。”李玄舟回答。
“你许如意前辈的委托人是谁?”李儒再问。
“是瓦娘。”李玄舟回答。
“瓦娘要我们做的是什么?”李儒又问。
“是演戏。”李玄舟低头。
“对,你许如意前辈只是将这件委托交到了我们手中,我们最终的委托人还是瓦娘,于是瓦娘这样要求我们,我们却也只能这样做。”李儒耐心说道。
“那庞序文的事情我们不管了吗?他死了就这样死了?”李玄舟立刻追问,漆黑的眼珠子里面是有一些潜藏的倔强。
“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
“这更不是我们能管的事。”
“你现在尚未打开天枢,你不能感知到整个云港镇到底是多么的可怖。”
李儒目色看了一眼乍看风平浪静的云港镇天空。
随后在李玄舟略有焦急中,悠悠说道:“你感觉不到,为师却是能明显感觉到的。你别看这规模上远远不算是逆天的云港镇,好像没有什么太过于不起的地方,实际上这云港镇中的高手怕是比一个山门都要多,为师没有细数的情况下,超过为师修为的道人至少有十位之多,那么在这种境况中,我们若是做出了明显的忤逆之意,我们师徒二人怕走不出这云港镇了,最后就像是瓦娘之前说的一样,我们就是那“窃贼”了。”李儒说完也是拍了拍李玄舟肩膀,他能感觉到自家徒儿的一些想法。
李玄舟双臂一震,呆在原地。
李儒眼中的世道本就不干净,那么承认它不干净,再勇敢的走下去,此番是正途。
不过眼下自家徒儿玄舟还是年幼。
而这个时候更是需要开导一番的。
于是此时也不需要李玄舟说什么了,李儒是知道自己作为师傅是需要该如何去说的。
“玄舟啊,你要知道这件事错不在我们。”
“这天下有能够压得住云港镇的人吗?肯定有。”
“有和这件事有关系且实力强悍的人吗?更是有。”
“那么他们有能耐,有修为都不做这种事情,为何要将这种事情压在你这样的一个少年身上?”
“这你是少年的不作为吗?”
“远远不是。”
“我们却也只是一个过客。”
“我们只能在保证自己寿元的情况下,偶尔能帮一个就帮一个,这乱世成为今天的这样子,天塌下来,罪责永远不会先落在我们的头上了。”
散修尚且是帮人的。
名门正派这个时候去干什么了?
都疆仙岛呢?
这个时候怎么不见站出来了?全都当是看不见了,最后轮到让自家徒儿站出来了?
徒儿完不成这样的事物,还要怪罪?
岂不可笑?
李儒眼中,自家徒儿这一路走来做的事情已经很多。
虽不至于奈河桥前亡魂之红九,但怎么的也算的是亡魂白几了,更是算不上黑暗了。
这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已经是足够好了。
更不用苛求什么。
他唯一希望自家徒儿从这件事中要学到的东西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