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拿了东西就走!”
“不要伤人,千万不要伤人!”门口处,那刻意压低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太攀的耳中。
一柄薄薄的刀片,从门缝之间伸进来,悄悄的,将门栓打开。
然后门外的月光,就从这大门当中,直直的照进门庭之内,最后倒映在四个瞳孔当中。
“……”见着这一,门外那三个弓着腰的身影,陡然僵硬下来。
唾沫咽下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三人当中,领头的,正是将这宅子介绍给太攀的那牙人。
“恕罪!”出乎太攀的预料,被发现之后,这为首的牙人,并没有选择行险一搏,而是果断无比的顺势弯下腰,以一种极低的姿态,对着太攀讨饶道。
“万望先生恕罪……”
“果然,背后有人么!”看着面前正在讨饶我那牙人,太攀不语,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这牙人在暴露之后的表现,有些过分的镇定了。
而其之所以镇定的底气,自然不会是因为他自己。
那也就是说,这牙人的背后存在的那人,有着相当大的能量,能够在不发生命案的情况下,将此间的事端抹平,否则的话,这牙人此时,绝对不会这般的镇定。
而且,这牙人在一瞬间的姿态的变幻,显得相当的熟练——这代表,眼下的情况,这牙人,并非是第一次碰到。
这一点,更加证明了这牙人背后那存在的力量。
“你似乎很有底气!”
“你背后的人是谁?”
“说出来,若是能够压得住我,那我自然就饶了你。”太攀屈指在面前的桌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音来。
至于胡为义,则依旧是如同一尊雕像一般,坐在太攀的旁边,不言不语,甚至是连呼吸声,都没有。
……
一夜过去,太攀也是睁开了双眼,昨夜闯入的那三人,太攀自然是放了他们离去,作为交换,那牙人也是吐露出了不少的信息。
他背后的那人,乃是宫廷当中的一个将领,姓毛。
因为其子拜入了长安道中,故而这毛姓的将领,便想办法找到了一个能够感知到五铢币气息的宝贝,然后差人建了一个牙行,想要以此搜取一些五铢币,作为他子嗣修行的资源。
因为其行事谨慎有度,从来不曾闹出人命争端来,是以,长安城中的城守衙役们,也都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党看不见这一切发生。
当然,若非是因为察知了太攀身上五铢币的气息,那牙人,也不可能太攀带到这一座宅邸当中。
凭心而论,这一座临街的宅邸,对于那些有志于仕途的书生,亦或是那些想要结交官吏之人而来,委实是珍贵无比。
除此之外,太攀还从这牙人的口中,询问了一些有关于那位晁错大夫的信息,关于其为人与其风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