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就会失灵。”
“所谓的道法术,三者都缺一不可。”
“最后的最后,就是器。”
“器就是有形的工具和承载无形的容器,例如水泥路的诞生,例如水力纺纱机的诞生,还有记载商业合作的契约,甚至商社的本体,它们都是器,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钱喻清一口气说完了赵官家在《货币论》中的其中一段精华内容,可谓是将道法术器阐述得简单明了。
虞允文说道:“那这国营商社看来是器了,这些器,现在有一些已经坏掉了,为何坏掉?”
周围的人更加议论纷纷。
王宗濋说道:“应该是法的崩坏,部分国营商社内部人员臃肿,导致入不敷出,朝廷每年花大量的钱养着。”
“即便如此,也不至于扔掉。”说话的是汪伯彦,“君子不器,君子不能被有形之物所约束,若是国营商社有入不敷出的问题,应该整改,裁减人员,清查内部,而不是直接扔到民间。”
“是啊是啊!”立刻就有人跳出来赞同汪伯彦的言论,是工部郎中周伯通,“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总不能一有问题,就直接把连人带物给砍了吧!”
周围的人立刻开始迎合。
虞允文一看这架势,便知道今日说这国营商社改制的事情,并不简单。
这些人绝大多数可都是曾经的新政派。
他们现在成了新的保守派。
钱喻清问道:“请问周郎中,你家中若是有器具损坏了,你是修补呢,还是扔掉?”
“那得看这个器具对下官的价值。”
钱喻清又问道:“那这香皂坊,现在对朝廷有何价值?”
众人不说话了。
“一个没有价值的器具,摆在那里,朝廷每年花费巨额钱财供着,这些钱可都是老百姓的税钱,是农民的血汗钱,是小商贩起早贪黑的钱,是工人的铁锹一锹一锹铲出来的,是纺织女工,一针一线织出来的,不是坐在家里喝二十万文一斤的茶喝出来的!”
“朝廷要裁撤这些国营商社,如何跟那些工人交代?”汪伯彦又说道(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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