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宁说道:“你说得对,但此事的危害恐怕远远不止如此。”
“微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这件事表明地方官吏人浮于事,不思进取,若是长此以往,社稷怎能久安?”赵宁语气沉重,表现得惴惴不安的样子。
他接着说道:“豫章先生(罗从彦)曾对朕说,君王当仁与法一,朝廷大奸不可容,朋友小过不可不容,若容大奸必乱天下,不容小过则无全人,朝廷立法不可不严,有司行法不可不恕,不严则不足以禁天下之恶,不恕则不足以通天下之情。”
聂昌说道:“臣附议!豫章先生乃政论良臣!”
赵宁见聂昌无异议,便将自己的构想说了一遍。
“国朝贪官污吏横行,百姓生于水火之中,朕欲立肃省以清查,以卿为肃省之首,卿可愿意?”
聂昌一听赵官家这话,顿时激动得差点跪了。
上次派人宰王黼的就是他,那事是上不得台面的。
眼下赵官家这意思就是,你以后也别暗地里干的,明着去查吧,不配合的你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淮南乃是国朝赋税之重地,之前户部派人去暗查田产,上报有说官吏阻碍朝廷清查,你先从淮南西路开始查,朕从禁卫军里挑选人手出来给你!”
“臣领旨!”
聂昌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老子早就看某些狗日的奸臣不爽了!
肃省院低调地成立了,它不属于东府辖制,也不归御史台管,行政和之前的司法体系都无法干预它。
它直接向皇帝汇报。
此时,东京的风波才刚刚上演。
更多的奏疏还在路上。
收不上来税,就是他们对朝廷新政的一种抵抗。
他们就是要用这种方式逼迫朝廷妥协。
赵宁不打算妥协,金军南下不假,但他推测金军此次是不可能掀起大浪的。
只要北线能定住这一波金军,新政继续推下去,整个新模式在京畿路先完整走一遍,他就有底气对其他各路开始动手了。
那时候,京畿路的新政人才也慢慢上手,官学体系也走上规模,对其他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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