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坐十几分钟电车就到了,不算远。
谢明明上午和下午都可以摸鱼回去一次,给孩子喂喂奶换换尿布。
谭学松也是一没课就往家里跑,毕竟孩子虽然小,但也有感知能力,知道家里就自己一个人,经常哭得嗓子都哑了。
宋子瑶忙道:“这样可不行啊,要是哭得声带受损,会影响一辈子的。而且尿布也得勤换,否则会红屁屁和长疹子的,严重了甚至还会尿路感染。”
“我们也知道,也心疼得不行。”谭学松沉默了会,道:“但是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的谭学松和谢明明,才知道养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
心里的忧虑加上身体的疲累,谢明明就这么病倒了。
谭今贺道:“这样下去不行,还是让二嫂过来帮你们带两年孩子吧。”
谭学松也想,余秀也想,大家都想。
但现实是,他们承担不起这个成本。
余秀来了先就要多租一间房,再一个就是老家少了一个人的工分,城里多开销一个人的口粮。
这对于本就不宽裕的谭学松两口子来说,哪里能负担得起?
即便谭学松现在跟王一光学得,已经尽可能地在课余找兼职挣钱了,也只能勉强维持目前一家三口的开销。
谭今海和余秀,收入更少,家里还有个谭学柏上学,也没法补贴。
车停在了巷子口。
宋子瑶对谭今贺道:“我下去看看明明。”
谭今贺点点头。
谭学松和谢明明租的房子是在一条老街的巷子里。
这条街虽然破旧,但人很多很热闹。
巷子口一群老大爷在那下棋,下到激动处喊声震天。
宋子瑶的目光在巷子口的一间锁着的平房处停留了一瞬,问谭学松道:“那房子是谁的?看样子好像没住人。”
正好,谭学松还真知道。
“是我们院儿娄大娘家的,这是娄大娘婆婆的房子,她婆婆死了后就一直空着没人住。”
宋子瑶停下脚步,指着房子对谭学松道:“这个房子位置挺好,在巷子口,另一面开一道门就朝着大街,人来人往。”
谭学松不明所以。
宋子瑶道:“明明在食堂的工作,一个月的工资已经涨到了三十块对吧?比市民平均工资就多一点。”
谭学松点点头,工资涨得是很快,但这几年大家的工资都涨了,物价也涨了,就连租的房子都涨了一块钱。
算下来,工资也就等于没涨了。
宋子瑶道:“现在已经不同于明明刚进城那会了,不如把食堂的工作辞了,让明明干个小买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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