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了。
宋子瑶忍着剧痛握紧树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光明握镰刀的手,在心里默默数着数。
3。
2。
......
还没数到1,山洞里就回荡起了一声惨叫。
是赵光明的。
他握镰刀的手,像是忽然断了筋骨般垂了下去。
细看,还真是断了!
厚厚的冬衣龇开了个大口子,现出了里面的皮肉,可那皮肉跟冬衣的下场差不多,血淋淋的伤口里露着白森森的骨头。
赵光明哀嚎着在地下打滚。
宋子瑶仰头看过去。
像幽魅一样突然出现在山洞里的谭今贺,跟他手里的刀锋一样,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寒气。
他位于逆光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却能感知到失控的煞气。
砍柴刀雪白的刀锋上沾了红开了荤,像是被勾起了欲望,叫嚣着要渴饮更多。
刀的主人却并没有满足它,而是先朝着宋子瑶走了过来。
他蹲下,周身的凛冽罩着她,急迫道:“伤着没?”
宋子瑶摇头。
谭今贺亲自检查了一遍才放心,然后目光动情而眷念地看着宋子瑶,
宋子瑶心中一跳,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她正想说什么,却余光一瞥,急声道:“小心!”
赵光明竟然能忍着剧痛爬起来,用另一只手握住镰刀,想朝着谭今贺的后脑勺敲去。
镰刀是锯齿状的刀刃,杀伤力不强,多用来割草。
但尖头如果敲到后脑勺上,却能致命。
谭今贺怕他躲开后,镰刀会随着惯性朝宋子瑶而劈来,于是直接伸手握住了向他而来的镰刀。
锯齿嵌进掌心,渗出了点点血珠。
谭今贺脸色阴鸷地转身,一脚就将赵光明踢飞。
超过一米七的男人,被踢飞到了山洞外面,昏死过去。
宋子瑶解开脚上的绑缚,朝着谭今贺走去。
谁知因为绑太久了,又起得猛,脚麻了,不由自主往前栽去。
谭今贺动作敏捷地转身扶住了她。
她倒在了谭今贺的怀里。
也是这一倒,胸前的挂坠掉了出来。
宋子瑶想伸手重新放回去,却忘了手上被树枝的刺扎得流了血。
当带血的手握住握住挂坠时,挂坠更烫了。
咚咚咚——
是她的心跳。
也是谭今贺的心跳。
她抬头朝谭今贺看过去,刚好跟他的视线对上。
那双眼里,多了一些东西。
她轻声喊道:“老谭?”
谭今贺的目光紧紧锁着她,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唔”。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谭今贺带血的手就碰到了挂坠。
各自感到一阵失重,山洞里接着便没了两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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