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道:“这些年,我也想开了,当大侠,惩恶扬善,守护世人,当神医,治病救人,也是守护世人,虽然选择的道路不同,但到头来都是殊途同归,我薛包今生并不后悔!”
毒圣道,“说什么废话,有我在,你死不了!”
他来到萧金衍身前,伸出了手,“拿过来!”
萧金衍望了一眼手中天绝丹,想也不想,递给了薛皮皮,薛皮皮对医圣道,“服了他!”
“这天绝丹,是我们两人一生的得意之作,就这么浪费了,岂不暴殄天物?”
“活命要紧。”
医圣却摇了摇头,对萧金衍道,“王半仙所图甚大,这天绝丹,是他计划之中的重要一环,你答应我,决不能落入他手中!能做到吗?”
萧金衍点点头,“我会亲手杀了王半仙。”
“很好,很好。”医圣大口喘着气,显然刚才所服的丹药,还有金针,只能让他缓解疼痛,却无法治他的重伤,此刻,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渗了下来,他眉头紧皱,显然在忍受巨大的痛苦,“皮皮,若是方便,给我几株极乐草吧。”
看到医圣做出选择,薛皮皮也是一阵心痛。
他撑着身子,去药房之内,取出了一株极乐草,揉碎之后,将汁液滴入了医圣口中。薛包服了极乐草,眉头舒展开来。极乐草的药效之下,他似乎看到了少年之时学医采药的情景,看到了当治愈了第一例病人之后,对方感恩戴德神情,看到了在黄河岸边,将数万百姓从瘟疫的死神之中抢救回来,众人下跪拜谢的情景,这一切,就仿佛在昨日。
薛包喃喃道:“愿来生,再入医道!”
……
一座青冢,几撒纸钱。
薛皮皮在唐府后院的假山之下,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堂兄薛包。
“神医薛包之墓。”
他以手指在石碑之上刻下了最后一笔,又望了一眼左手中的乌金木牌,思绪沉浸在这些年与薛包的争斗之中,他长叹一声,道:“医者,在德,不在医。我堂兄一生平淡,居正不奇,从医多年,救治病患无数,可我却陷入偏门,除了制毒,便是钻研那些疑难杂症,想要证明自己并不逊色于他。到今日,我才想明白,这个世间,害人最多的,并不是那些疑难杂症,而是像疟疾、天花、霍乱这些寻常疾病,是我太偏执。论医术,他或不如我,论医德,我不如他。这神医传人之位,他当得起。”
说罢,他将这块乌金木牌,埋在了薛包的墓碑之下。
这对兄弟恩怨,终于随着医圣的去世而烟消云散。
薛皮皮淡淡道:“萧金衍。”
“薛前辈。”
“这座天下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我们便来完成师兄最后的遗愿。”
萧金衍问:“前辈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