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太极殿时,文武百官早已列队,见到赵拦江,也不下跪,在殿内议论纷纷,上午还是异姓王爷,怎得不过半日,转身就成了新皇?不明所以者,断定其中必有阴谋的成分,直到薛怀与章士和两人上前跪拜,群臣这才恍然,看来这是要来真的了。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拦江道,“我不是什么陛下,各位搞错了。”
薛怀起身道,“这位是隐阳王,也是当年隆泰帝的皇子朱厚逸,天佑我大明,保我大明江山基业长存。”
隆泰帝?
前朝皇子?
群臣心中百感交集,若真如此,京城的官场怕是要大震了。当年朱立业登基,血洗前朝官场,如今隆泰帝的儿子回来,必然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最近新起来的臣子,尚且还好,当年为了讨好朱立业而诋毁先帝的那些官员,下场可就不妙了。
有臣子道:“章阁老、薛王爷,天下皆知,隆泰帝的皇子早已去世多年,如今忽然有冒出一个人来,怕是难以让天下信服啊,不知可有证据?”
薛怀对赵拦江道,“陛下,当年宇文天禄的那一道密旨,可在你手中?”
赵拦江此时有些发懵,听到这句话,从怀中取出那一道密旨,正是萧金衍给他的那封书信,还有在宇文天禄府中的那些文书。有太监将此接过,传阅了几人后,又回到赵拦江手中。
鲁国公抢先一步道,“各位同僚,密旨,还有宇文天禄的信函在此,莫非还有不服?”
那些担心遭到清算的臣子,决定拼死一搏,道,“文书可以伪造,如今皇室血脉凋零,就怕有人故意为之,好扰我大明江山社稷啊。”
薛怀开口问道,“玉溪道长何在?”
有人复道,“正囚在天牢之中。”
“请他前来。”
不多时,玉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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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来到了大殿之内,薛怀问,“道长,阵枢何在?”
玉溪道长道,“在贫道怀中。”
薛怀道,“前往监天台!”
百官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来到监天台。
台正中,正是惊神阵操控之处。在以前,除了玉溪道长及监天台之人,严禁任何人靠近。薛怀来到赵拦江身前,“为了自证身份,请陛下前往监天台。”
玉溪在头前引路,赵拦江跟随上了两丈高的监天台上。
他猜到了薛怀的目的。
惊神阵,这座守护京城的大阵,只有皇室血脉才能启动,他想要用赵拦江的血,来证明他是否有皇室身份。这段时日来,赵拦江也心神不定,虽有各种猜测或线索,但他对自己身份也存疑惑,而这座惊神阵,正是验明正身的最佳机会。
赵拦江对什么皇位,并不敢兴趣。
但对他的身份,却十分介意。
猎户之子,先帝皇子,两个身份千差万别,而今日,即将揭晓。
监天台上,有一圆盘,上面刻满着稀奇古怪的符号,看上去像是某种咒语,或者图腾,令人心神荡漾。
这便是惊神阵了。
号称天下第一大阵,只有皇室血脉才能启动,足以对抗书剑山的绝世阵法,就在他眼前。古朴而厚重,没有雕龙刻凤,与周围浑然一体,经历了五百年的时光,并未有太多的变化。
玉溪将他带在圆盘之前,从袖中取出一个锥形玉器,看上去就如一把钥匙,插入圆盘之中,正是惊神阵的阵枢。
赵拦江将阵枢握在手中,略微有些沉,但握在手中,却又一种厚实的感觉。他抚摸着阵枢,心想,自己的身世,即将在这一刻揭开,想到此,他微微用力,阵枢刺入手掌之中,鲜血顺着锥器流了下来,滴落在圆盘之上。
一滴,两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