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拦江察觉,今日皇宫之中的戒严等级,非比寻常。单是武英殿外,便有五名通象境高手,或明或暗,保护百官,皇宫中三步一岗、十步一哨,皇宫中三千禁军,分别驻守在各地,巡逻之人处处可见。
这种戒备,别说刺客,就连飞鸟也插翅难飞。
几名武官,见到他到来,纷纷过来与之寒暄,当然,像是薛怀这种兵部首领,去了内屋单独房间,赵拦江并未见到他。正在寒暄时,平先生带着一队虎卫从他身边路过,忽然停住了脚步。
一名兵部官员介绍道,“这位是平先生,陛下最信任的内卫之一。平先生,这位是隐阳城,赵拦江赵王爷。”
平先生虽无官职在身,但在宫中地位颇高,他双目上下打量着赵拦江,却想到了前不久登闻院的那个夜晚,一夜之间,杀死数十名虎卫,取走温哥华首级的那个蒙面之人。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破掉,依然是一桩悬案。
蒙面人相貌虽然没有看清,但身形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做不得假。
他眯着眼,问道,“赵王爷好生眼熟。”
赵拦江知他可能认出了自己,早知道当日一刀将他宰了。不过他是一城之主,皇帝亲封的王爷,没有证据,就算认出,他也可以一口否决,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想到此,他呵呵一笑,道,“本王倒是头一次见平先生,先生有这种感觉,本王甚是欣慰,何时闲暇,不妨多亲近亲近。”
若是以前,赵拦江才不会管这等鸟事,但如今居城主之位久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早已炉火纯青。
平先生倒是不依不饶,“王爷可曾去过登闻院?”
赵拦江道,“听说那地方前不久发生了命案,已经成了一处鬼宅,本王向来是怕惹麻烦之人,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会去做瓜田李下之事?”
平先生又道,“那就奇了。听说你与登闻院逆贼李纯铁的师弟萧金衍是莫逆之交,如今他是朝廷钦犯,前不久刚杀人越狱,不知你有没有见过?”
赵拦江脸色一沉,“平先生何出此言?”
“职责所在,只是多嘴问一句而已。”
赵拦江向前一步,来到平先生身前,他身材魁梧,高出平先生一头有余,从上往下,目光阴冷,望着他道,“平先生若怀疑本王,尽管去陛下面前请旨,赵某自当配合调查,你今日这般言语,阴阳怪气,休要怪本王不客气。”
平先生平日仗着陛下宠信,武功高强,在京中跋扈惯了,也没料到,赵拦江会当着百官的面对他发火,而且不惜以武功修为,给予自己压迫,这种感觉,那一夜在登闻院之中,也是这种感觉,他百分之百笃定,那夜登闻院中行凶之人,就是赵拦江。因为,那一夜,萧金衍并未去登闻院,而是在皇宫落网。
但他没有证据,面对赵拦江的气势,平先生向后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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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口中强硬道,“本官不过是为国尽忠,开口一问而已。”
赵拦江未开口,却听旁边厢房内传来一声冷哼。
房门打开,定北王薛怀从门中走出,其余武将连忙行礼,“见过王爷。”
薛怀来到平先生前,冷眼看了他一眼,平先生只觉得浑身发冷。若论武功,薛怀不如他,论年龄,薛怀也不占优势,但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非寻常人能比,平先生道,“见……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