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金衍道,“你爹是一家之主,想办一个人,难道还需要证据吗?”
李倾城道,“正因为是一家之主,所以才按规矩办事,不然,这么大个家族,岂不乱了套?虽然都已猜出是三叔对我下手,但没有真凭实据,一切都是空谈。你赶紧给我想办法,把账册搞到手。”
萧金衍问,“我要的皇宫舆图呢?”
李倾城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你可知,今日我为了一张图,冒了多大风险?”
“怎了?”
“我去书馆,被李叔公考校了半日的学问,才趁他出恭之时候,潜入藏书阁,将图偷出来,你赶紧记住,我明日还要还回去。”
萧金衍打开舆图,将皇宫内地形以及要找的地方牢记在心中,心中叫苦。
太极殿与麻衣剑客小屋,相距不过十余丈,以他的修为,自己怕是不等靠过去,就被发现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李家祭祖之时,那位不知名高手与宫中宣旨的太监一起观礼,自己才有可乘之机。
两人继续商议偷账册之事,萧金衍想到了个主意,与李倾城说了,李倾城道,“可以一试,我在城内有一处宅子,明日让青草带你过去。”
临离开之时,萧金衍问,“院内可有吃的?”
“怎得,饿了?”
萧金衍指了指不远处的屋顶,“那里还住着一位呢,你不怕他饿死在上面,弄得臭烘烘的?”
慈悲大师欲哭无泪。
他在这里已经憋了一天一夜,四周都是剑手,他一动也不敢乱动,这期间,米粒未进,连口水都没有,好在身体肥胖,抵抗力强,倒也坚持了下来。
萧金衍跃上了房顶。
慈悲大师看到萧金衍,问,“你去哪里了?”
萧金衍道,“别提了,你昏过去后,我去下面行刺,差点被发现,被困在了厨房里,若不是这我老兄搭救,我怕是在劫难逃。”
慈悲大师不满道,“你被困住了,住厨房。我被困住了,只能住房顶,还有天理吗?”
萧金衍苦笑一声,“慈悲大师,你躺在这里晒太阳,却不知我只能守在冰窖旁,厨房人多眼杂,只能吃点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之类,想吃点清淡的,都难!”
说罢,一拍慈悲大师肩膀,慈悲大师道,“别碰我,晒脱皮了,疼!”
萧金衍从怀中掏出一根鸡腿,“先将就吃吧。”慈悲大师已然饿极,正要去吃,萧金衍忽道,“有人来了。”
紧接着,慈悲大师脑门一痛,又晕了过去。等醒来之后,已是下半夜,萧金衍不见了踪影,他见又有剑手在下面巡逻,不敢妄动,将鸡腿塞到嘴里,吃到一半,才发现鸡腿太咸,又没有水喝,心中不由把萧金衍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
次日,萧金衍去了趟李倾城私宅,搬出了一把太师椅,来到了七号当铺,一进门,拉过一个伙计,低声问,“收椅子吗?”
伙计见他搬来了物件儿,打量了这把太师椅,以金丝楠木做成,雕龙画凤,做工十分精美,问,“哪里得来的?”
萧金衍低声道,“在街上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