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金陵,先调查这件事,然后顺手解决岭南剑派之事,有人想让我死,我当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
金陵李家,三房。
李小树在书房内静静听完了管家李如恭对此事的汇报,问,“李倾城没有杀他?”
“没有。”
李小树道,“终究心肠还是不够硬。”
“我已派人将龙飞天保护了起来,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对于李如恭的能力,李小树还是十分放心的,当年在若干家仆之中,将他提拔起来,正是看中了他行事缜密,滴水不漏,而且还能比人更想多一层。
长房、二房的管家,都是自幼长在李家,受李家家规影响颇深,做事忠于李家,而不是忠于某人,李如恭就不同了,他在家族之中没有根基,又遭到其他族人排斥,对李小树死心塌地,所以处处维护李小树,更关键的是,他不会武功。为人虽然贪财一些,但人谁又没些缺点呢?
李如恭又道,“少爷最近在打听岭南剑派的藏身之处。”
李小树叹了口气,道:“他与那李倾城走得太近了,将来若是闹翻了,终究会怪我。”
“老爷所作一切,都是为了他好,想必他能明白老爷的一番苦心的。”
“但愿如此。”李小树道,“对了,想办法透露给他,也告诉岭南剑派的人李倾城的行踪,送给李倾城去杀。”
……
二房的李小草听完李如顺汇报完今日所见,摇头道,“李倾城办事,还是有些不妥当。”
李如顺道,“老奴看来,三少爷年轻,有些血气,也是不错的。”
李小草点头,“也是这个道理。我那两个儿子,在官府当差久了,一个比一个老成。”
李如顺笑道,“人人都说,少卿少爷稳重,颇有老爷之风啊。”
当爹的听人夸儿子,哪有不高兴的,口中却道:“年纪轻轻,心机太重,也未必是好事。”
李倾城在隐阳商道遇刺之事,府内上下早已传遍,但以李小花当仁不让护短的性子,早应该派人追查了,可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来,他却如没事人一般,并不怎么上心。
“当年老三跟长房争家主之位落败,这些年来明争暗斗,也不知交手多少次,李倾城这次遇刺,多半与他有关,如今大祭祖在即,怕他又不甘寂寞,要惹出幺蛾子来。”
李如顺道,“精明不过老爷。老爷经营官场,不问家族之事,明哲保身,大老爷、三老爷都拉拢你,反而最是舒坦。”
“怕也不怎么舒坦。”李小树道,“昨日,老三找我喝酒,言语之间颇多试探,今日在亭子里遇到长房,不经意就提起了我与老三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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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精明。”
“老爷是说,三房里有大老爷的人?”
“又岂止是三房?老大啊,猜疑心重,论武功虽然最高,但三房之中,以老三赚钱能力最足,李家十六支中受他恩惠更多,想必暗中早都已投靠了老三。昨日喝酒时,他也向我暗示,会在祭祖那日有大动作。”
“那老爷倾向与哪房?”
李小草道,“太平之时看经济,乱世当看拳头,更何况,长房当年有帮陛下的情分,当你看明白这个道理,屁股往哪边坐,也就明白了。对了,少卿快回来了吧?”
“前不久托人稍信,说不几日就赶回来。”
“不急,告诉他,让他慢点。”又补充道,“越慢越好。”
李如顺应是。
李小草又道,“对了,支点银子出来,让《晓生江湖》、《金陵八卦》写点好点的文章出来,我那侄儿做出这么轰动的事,总得在江湖上砸出点响声吧?”
李如顺迟疑道,“一个小妾而已,当真值得?”
李小草哈哈大笑,“你也太不懂李倾城了,他虽然高傲,但感情一事看得极重,柳家对逃婚之事依旧耿耿于怀,他们的人如今就在金陵城,说是来观礼,但明眼人都知道,柳家这是来问罪了,一个处理不好,李小花必然会头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