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目瞪口呆,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早干嘛去了?”
李倾城被这一句话,问得心如刀绞,他也没有料到,这一年多来,李金瓶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委屈,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做。若是当初多交代两句,或让李长生将她们接到金陵城,或许结局就不一样。
一时间,自责、内疚之心,涌上了心头。
“这栋宅子如今也无人居住,大婶,这是一千两银票,你去找到现在的主人,帮我把这里买下来,钱够吗?”
妇人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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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钱,道,“够了,够了,这里又不是城中,一千两银子,能把这条街都买下来哩,用不了这么多。”
李倾城道,“剩下的钱,就劳烦你置办或翻修一下这里,多出来的钱,你算是你的辛苦费了,将来我娶金瓶过门,还要来这里提亲,兴许还要你帮忙。”
说罢,他与萧金衍离去。
妇人望着二人身影,又看了看手中银票,使劲捏了自己大腿一下,?“不是做梦哩。”
李倾城情绪低落,萧金衍在旁边安慰,只要人没事,其他一切都好说。
两人打听之下,在码头之上,找到了正在搬货的小武,小武见到李倾城,满脸的鄙夷之色,“你来这里作甚?”
“我来找金瓶!”
小武骂道,“你还有脸提她的名字?若不是你,老李在江上干得好好的,若不是你,龙虎堂也不会来找他们麻烦。”
“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小武推车运货,“让开,挡着老子赚钱!”
李倾城是什么人,若是往常,有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早已被打得满地找牙了,可如今他心中有愧,竟也丝毫没有怒气。
“我刚回江南就来找她,小武,你就告诉我一声。”
小武将车放下,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来找她?你给她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嘛?她去金陵找你,被你们李家羞辱还不够吗?”
李倾城问,“她何时去的金陵,发生了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小武不满道,“她回来后,就一直哭,一直哭,望着你写得信流眼泪。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肯说。”
李倾城问,“那你们又是怎么得罪龙虎堂?”
小武叫道,“龙虎堂是什么地方,我们升斗小民,哪里敢得罪龙虎堂?是龙虎堂的人来找我们麻烦。”
小武虽然愤愤难平,却也找个地方,将其中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李金瓶从金陵回来没一个月,龙虎堂就委托李大准运一批丝货到杭州,谁料在半路之上,被官府查到,船上还藏五百斤私盐,本来数量不多,也就值几十两银子,这种事睁只眼闭只眼的事,龙虎堂却借此敲诈李大准,将他双腿打断,扣人不放。
李金瓶气不过,去龙虎堂理论,推了龙虎堂主一下,结果被勒索一千多两银子,后来变本加厉,将李金瓶一家逼上了绝路。
李倾城叹了口气,又取出一张银票,道,“我这次回来,就是为接金瓶回去,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拿走你的臭钱!”小武道,“我很喜欢你的钱嘛?你若真有良心,就去北街的浣洗坊,她在那边给人帮闲,还在还龙虎堂的债。”
“还欠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