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哥也应该这几日抵达金陵。我得趁他回来之前,好好快活几日,他整天板着个脸,好像我欠他钱似的,天天跟我念叨道德礼仪,耳朵都快生茧了。”
他口中的大哥,正是工部员外郎李少卿,二伯李小草长子,今年三十五岁,正儿八经的科举出身,只是为人有些古板,跟二伯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李倾城寻思一番,将岭南剑派在隐阳商道刺杀之事告诉了他,一来是想看看李长生是不是知道此事,二来也想趁机寻找一些线索。
李倾城虽不是记仇之人,但人若犯他,他也绝不会让他好过。李长生听到这话,登时跳了起来。
“当初岭南剑派来金陵挑事,我们留了他们一条生路,想不到好了伤疤忘了疼,看来,还是揍得不轻啊!三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若他们有人潜入金陵城,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倾城惦记李金瓶之事,当时将他嘱托给李长生,于是问起她的近况,李长生道,“你放心吧,去年我一回来,就特意跑了一趟常州,又叮嘱了当地的帮派,告诉他们,这位是可是我未来的嫂子,有这句话,他们谁还敢轻举妄动?不过,嘿嘿……”李长生道,“嫂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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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瓶只是寻常女子,相貌并不出众,李长生浮浪惯了,本以为是什么绝世美女,却没想到李倾城看中的女人,却如此普通,所以忍不住说了两句。
李倾城一瞪眼,他立马就焉了。
“最近如何?”
李长生道,“三哥,你也知道我平日很忙,而且叔嫂有别,我没事也不能总去不是?去年过年,托人送了些东西过去。”
李倾城本想等祭祖之后,去将李金瓶接回来,但如今距祭祖上有段时日,他现身金陵之后,自然会有家中各种俗事缠身,倒不如趁机去一趟常州,带李金瓶回来,也趁机见一下父母。
李长生道,“大伯那边,我会帮你遮掩。不过,上次你逃婚离家出走,大伯已是极不乐意,柳家的人也觉得落了面子,这次也派人来了金陵兴师问罪,你心里得有个准备。”
李倾城傲然道,“我金陵李家,何须看他们柳家的面子做事了?”
李长生道,“河东柳家在中原一带势力极大,最近有新出了个贵妃,?听我爹说,大伯想借机会与柳家联手,接手宇文天禄的产业。”
李倾城道,“李家已是富可敌国,在江湖上成为各大门派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表面上虽对我们客气,但背地里没准等我们出事哩,若真与宇文天禄牵扯上干系,没准就成为下一个宇文家。”
“你能看得到,家族中的人又如何不知?我们李家如今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若不动,自然会有人去抢,一旦成势,就会威胁咱们家族的地位。”
李倾城道,“无论如何,我对柳家小姐没兴趣。”
李长生闻言一楞,愕然道,“三哥不会是想要明媒正娶那位常州的姑娘吧?”
“不可以吗?”
李长生道,“若是纳来作妾,没人会有意见,但你若想让她做正室,我怕不光是大伯,就连我爹、二伯也不会同意的。”
李倾城冷笑一声,“人生一世,若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娶不到,这辈子活得还有什么意义?”
李长生想要劝说,听李倾城道:“我意已决。”李长生见他目光坚定,神色坚决,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