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官兵正在打哈欠,看到萧金衍二人走来,喝道,“站住!我看你们二人,形迹可疑,鬼鬼祟祟,一看就是西楚的探子!”
这些官兵,鱼肉百姓习惯了,打仗时尚有三分骨气,但一旦闲暇下来,又故态复萌。若是寻常百姓,吓唬他两句,给他安一个敌方谍子的帽子,还不吓得半死,那时候,该收钱收钱,该买路买路,办法好使的很。更何况,最近朝廷派来了个新的游击将军,别得本领没有,捞钱可是一绝。
萧金衍久在登闻院,知道他们的伎俩,也不生气,笑着上前道,“官爷,你看我们正宗的中原人,地道的江南口音,怎么可能是西楚的探子呢?”
他将背上行囊打开,正要解开包袱,那官兵阻拦道,“慢着,你这是干嘛,想要贿赂官爷我嘛,告诉你,官爷不吃这一套,三两五两银子,可打发不了我们。”
萧金衍尴尬一笑,“我身上哪有银子啊,我们在草原上摘了些去岁的酸枣,味道还不错,想给各位官爷尝尝。”
官兵心中鄙夷,拿几颗果子就想打发我们,当我们是要饭的呢,道:“我看你们不商不贾,是探子无疑了。”
萧金衍道,“真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那要我们这些官兵,还有何用?”
萧金衍点点头,附和道,“是啊,要你们有何用?”
那人喝道,“放肆!来人,将二人拿了。”
正要动手,听得有人骂道,“吵什么吵,不知道苏大人昨夜公务繁忙,正在前面补觉嘛?若是耽搁了他睡觉,仔细皮鞭抽你。”说话间,一人骂骂咧咧向这边走来。
“怎么回事?”
“乔校尉,捉了两个西楚的谍子。”
乔姓校尉道,“可有路引?”
“查验过了,都是京城户部勘发的路引。在咱们隐阳地界,一两年也碰不到个户部的路引,正因为这两人的太过于逼真,我们才怀疑有问题。”
大明朝廷对人口户籍管理极严,若是离开户籍地,要由当地官府出局路引,上面记载个人姓名、户籍、容貌等信息。对于官府中人或者权贵,则由户部直接勘发。
萧金衍、宇文霜二人,一个是登闻院出身,一个曾是宁陵郡主,他们都是户部的路引。
萧金衍道,“如今征西军的主将,难道不是赵拦江嘛?”
那人道,“赵城主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喊的?”他又道,“他老人家怎么有功夫搭理这种事,如今此处,由京城来的苏正元苏将军负责。”
萧金衍闻言心中惊奇,原来还是老熟人啊,听说前不久调到京城六扇门了,怎得许久未见,跑到葫芦口了?
想到此,他连道,“原来是苏大人,恰巧,我与苏大人还是旧识,不如你通禀一声,就说一位姓萧的老朋友,来拜会他了。”
乔校尉本来不想同意,看到此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若真是与苏大人相识,若怠慢了,大人怪罪下来,他可吃不消,于是命二人在此处等候,自己去找苏正元汇报。
苏正元昨夜饮酒过度,今夜一觉睡到下午,朦胧之间,听到有人汇报,说是有个姓萧的朋友来访,他搜遍记忆,也不认识什么姓萧的朋友,道,“不认识,不想见,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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