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拦江无奈道,“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这么多人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上,做事难免会多考虑一些。”
李倾城一脸认真的说道,“相信我,做回你自己,这才是宇文天禄和李秋衣选择你的原因!”
有人来通禀,“赵将军,城外有人骂战!”
这几日来,北周军不断来挑衅隐阳城,逼迫他们开门应战,赵拦江命令闭不响应,已持续了多日。
听到这番话,赵拦江道,“不理会便是。”
那人道,“这次有些不一样。”
赵拦江、李倾城来到城头之上,三百步外,一名北周将领身骑战马,马后拖着一人,衣衫尽烂,浑身是血。
赵拦江已认出,地上之人,正是大明征西军总兵梁远志。他双手被捆,随着敌方将领的战马被拖的东倒西歪。
长枪之上,挑着的正是梁远志的战盔。
城头之上,有不少征西军守军,见到主将受辱,目光之中尽是火焰,一名参将领道,“赵将军,请开城门,属下愿以一战!”
赵拦江摇了摇头。
那人又道,“梁总兵被辱,我等又岂能容敌寇这等嚣张,若将军不肯开城门,那就请以吊篮放属下下去,我去救总兵。”
赵拦江依旧不允。
包大兴死了侄儿,正为此记恨赵拦江。此刻,他不咸不淡道,“宋参将,如今隐阳城是赵将军主事,你若真把梁总兵救回来,恐怕有人会不高兴吧。”
宋姓参将往向赵拦江。
赵拦江道,“拓跋牛人号称战神,他这番行径,是故意激怒我们,你若下去应战,正中了他们下怀。我不许。”
宋参将眼中泛红,“难道就让他们这般凌辱梁总兵?”
包大兴道,“我都说了,有时候……”
话说到一半,忽然觉得颈后发凉,李倾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有些人怎么了?”
包大兴知道此人虽看似平静,但武功远胜过他,只要他内力一吐,自己小命恐怕留不住了,连改口道,“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都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
那北周敌将见城头有人,越发肆无忌惮,一夹马腹,战马吃痛,提速向前,梁远志跟不上,在地上被拖行,饶是如此,他也并未开口叫喊。
北周敌将驱马来到三百步内。
进入弩箭射程,几名弩手举起弓弩,对准了对方。
那人喊道,“赵拦江,老子是北周战神名下第一闯将雷诺,你们主将梁总兵在此,敢否出城一战?只要你胜了,就将他还给你们!”
“你们大明号称天下第一,怎得打起仗来,跟个娘们似的?”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女人亵衣,套在了梁远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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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之上。
这一举动,令城头无数人抓狂,纷纷出口咒骂。
那雷诺又往前策马,来到二百步内,口中之言,嚣张无比。
此刻,北周军远在一里之外,若此刻开门,将梁远志救回来的可能性极大,赵拦江心中有些动容。
李倾城拦住了他。
“拓跋牛人故意将他送上门来。一来瓦解我方士气,二来,若真将他救回,恐怕就真中了他的奸计。”
李倾城没有说透,但赵拦江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山不容二虎,一城不容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