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沉闷的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众人纷纷向场内注视,看这关键的转移之中,究竟那一方会耗损更多战力。
待到第五声,红黄两队纷纷出动,向十步之外跑去。
在这个距离,每人最多两次射箭的机会。
赵拦江道,“走!”
他纵身跃出,向前方疾驰而去,嗖嗖两箭过来,赵拦江已生出感应,身形一晃,蛇皮走位,躲了过去,落到第二道防事之前。
养由铁稍落后几步,看到红方有人落单,估算好提前量,一箭射出。
中!
养由铁正要向前跑去。
第十声鼓响。
“亥号最后抵达,淘汰!”
养由铁愕然道,“什么?”
早有士兵上前,不由他辩驳,将他扯了下来。
如此一来,红方只剩一人,绿方只有赵拦江,而蓝队依旧是满编。其中,本届夺冠呼声最大的车超发挥出色,一人淘汰四人,无论是指挥,还是箭术,都发挥到了极致。
贵宾席间。
夜枭脸色铁青。夜二郎早已暗中告知了比赛方式及规则,赛前,夜家也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谁料却在执行中出现了差池。
车家的家主则笑得合不拢嘴,这次比赛,车超在箭术及指挥中表现出色,没有辜负车家对他的悉心培养。
他笑着对夜枭道,“老夜,这次你们夜家的三连冠,恐怕要泡汤了。”
夜枭沉声道,“比赛还没有结束,你急什么。”
“呵呵,煮熟的鸭子,嘴硬着哩!”他又道,“上一届,若不是车超意外受伤,恐怕魁首恐怕也轮不到你们夜家!”
人群之中,夜雨妃心提到了嗓子眼,如今夜家只剩下夜正一人,而当日与自己起冲突的男子,自始至终未出一箭,原本十分厌恶他,此刻却祈祷他能解决掉黄方一人,否则,车家以三攻一,这一仗,肯定输了。
赵拦江检查箭壶,心中一惊,怎得箭壶空了?
原来,方才小李广、养由铁在射箭之时,存了私心,接连射出十多箭,用得却是赵拦江壶中的箭,转移之时,赵拦江走得匆忙,也未来得及查看,拎着空箭壶就过去了。而如今,他身上只剩下手中的这支箭。
一对一对三。
形势有些不妙。
这时,一人眼尖,喊道:“绿队只有一支箭了!”
赵拦江脸色死沉。
小李广骂道,“你他娘的,都被淘汰了,还这么多废话,要是在战场上,早已被乱骑踩成一滩烂泥了。”
那人却道,“有本事来咬我啊!”
一名士兵拦在两人中间,将两人分了开来。
小李广此刻也有些担心赵拦江,不由埋怨养由铁,道,“你怎得不给他留几支箭啊?”
养由铁辩道,“刚才可是你让我用偷他箭壶的箭的,现在你反过来怪我?”
小李广说,“此一时,彼一时嘛。我怎得知道你会被淘汰!”他安慰道,“算了,反正不是最后一名!”
箭公子啧啧道,“这下子,赵拦江完蛋了。”
李倾城笃定道,“不,他赢定了!”
“除非夜家箭手能干掉对方两个,而且他自己也中箭,被淘汰,但这这种机会很小。”
萧金衍道,“你听说过博弈论嘛?”
箭公子不解,“这是什么东西?”
萧金衍道,“这次羿箭大会,本就是夜家、车家之争,如今夜家只剩一人,赵拦江只剩下一支箭,车家却有三人,下一次转移,车家必然会全力对付夜家箭手,而不会去针对赵拦江。而夜家箭手,自然也不会选择赵拦江出手,因为一旦将赵拦江淘汰,他将独力面对车家三人,所以……”
箭公子道,“夜家的下一箭,必然会和赵拦江对付车家!”
李倾城道,“这是最合理、最经济的作法,也是最优选择。”
箭公子道,“就算如此,赵拦江手中也没有箭了,除了弃权,别无他法。难道,他要徒手夺箭?”
李倾城道:“各方的箭簇之上涂了染料,用别人的箭射中对方,并不作数!”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