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拦江见雷振宇神色凝重,也看出有事情发生,连问怎么回事。
雷振宇道,“今天一早,有人在我雷家祠堂留了一封血书,威胁我们把于佳雪交出来,否则要灭我们雷家满门。”
“知道是谁留的嘛?”
雷振宇满脸忧色,“血书最后,是一个骷髅头印,应该就是鬼王宗所留。于大小姐不是已经被鬼王宗抓走了嘛,怎得还会来要人?”
萧金衍道,“不是你夫人嘛?”
雷振宇叹道,“这亲成的,不明不白,糊里糊涂,我也不知怎么称呼她好了。”
萧金衍看了赵、李二人一眼,联想到方才所遇之事,已经猜出了大概。
“如你所说,我们基本可以断定,于佳雪并不在鬼王宗手上,所以他们才威胁找你们要人。”
“那究竟是谁劫走的?”
赵拦江道,“要么是于佳雪自己离开,要么是于家带走,无论是哪一种,于佳雪应该还在于家堡,他的失踪,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雷振宇奇道,“那他们为何这样做?”
李倾城分析道,“鬼王宗索人之事不假,于堡主将女儿嫁给你们雷家后,若人从你雷家失踪,他们就可以摆脱鬼王宗的纠缠;二来,根据我们了解,于家堡借张千户的关系,将剑门内的十多家粮队拦在关内,他们正好借机封关敲上一笔,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雷振宇心中有火,提刀就要走,“我去找于家堡算账去。”
赵拦江连忙拦住,“证据呢?若于家堡矢口否认,你又能拿他们如何?”
雷振宇停住身形,赵拦江说的对,这些都是推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急道,“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鬼王宗动我们雷家?”
萧金衍问,“你们雷家庄在剑门也是几百年的家族了,虽然不是江湖世家,但也算半个江湖人,对鬼王宗还有那个定陵山了解多少?还有那个于家堡,与你们同在剑门,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在定陵山中,看到了岐夫人与于佳雪有几分相似,心中断定,歧夫人与于家之间,必然有一些联系。
雷振宇回忆了一番,道,“小时候听族中长辈说过,百年前,有个大魔头被钉死在定陵山中,到现在还闹鬼,叮嘱我们不许去玩,我当时也只当做是他们吓唬小孩的故事,现在想来,他们多半是知道些事情的。”
“至于于家堡,以前不过是个小宗族,在剑门这边也排不上号,直到十年前,剑门卫的张千户上任,借着张大人的势力和剑门关的险塞,他们开始往隐阳贩卖私粮,逐渐发展壮大,成为剑门最有势力的家族。”
赵拦江道,“你先回去问下族中的长辈,想办法查清楚于家堡这些年发家的来龙去脉,尤其是那个于夫人,究竟有什么来路。”
“那你们呢?”
“我们找机会混入于家堡,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证据。”
送走雷振宇,萧金衍问,“我们真要去于家堡?”
赵拦江说不着急,剑门就这么大点地儿,先在城内转转,看有没有收获,实在不行,晚上再去于家堡。
这时,听到有摇铃声,三人看去,街边有一个卦摊,摊前坐着一个算卦先生。
算卦先生行头有些滑稽,身上穿着道袍,可又是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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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受戒的印记,脖上挂着一个十字,看上去不僧不道,一副黑琉璃镜架在鼻梁上,也看不出是不是瞎子。
幡儿上写着“铁口金断”四个字,下面又有“算姻缘、问前程、卜吉凶”九个字。
萧金衍记得入城之时,曾看到告示,城内严禁乞讨、算卦、当街把式卖艺,这也是千户大人与知县大人为营造良好环境推出的善政,怎得这个老头在光天化日之下顶风作案,看来背景不浅啊。
三人从卦摊面前走过,那算命先生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赵拦江停下,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