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奉因看走眼觉得懊恼,又与三贵交代了几句,两人离开唐府,返回有来当。
他们并不知道,刚才收到的“破铜烂铁”,正是前两日杀死唐老太爷的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这种暗器是一次性的,一旦三千六百枚梨花针射出,其核心的动力机簧因灼热遭到破坏,但毕竟是三百年来第一枚真正成功发射的暗器,若有图谱,以唐家的能力,重新制作一枚机簧并非难事,所以唐老太爷一死,唐正华便将残骸藏了起来,谁料人算不如天算,竟被一个家丁偷了出来。
过了不多时,一名其貌不扬的推车汉,从这边路过,看到了地上那一张当票,环顾四周没人,捡起来放入怀中,匆忙离去。
……
李长生又在成都逗留了几日,才决定返回金陵,李倾城三人将他送到五津渡口,临行之前,李倾城再三叮嘱,不要将他的行踪告诉李小花,得到李长生亲口保证后,才放他离开。
三人送别李长生,在成都也无甚逗留的意义,准备动身,前往隐阳。
从蜀中取道隐阳城,一路向西北,穿过剑门,过沙漠,沿赤水而上,这一路约莫两月有余,要准备的东西颇多,好在李长生留了一些钱财,才解决了燃眉之急。
萧金衍陪李倾城、赵拦江买了马,便一起前往曹兽医家,准备赎回吕公子。
才到门口,萧金衍在院子里并未看到吕公子,正准备进屋,忽听到茅屋之内传来一声惨叫,正是曹兽医的声音,紧接着,一道黑影闪过,越过草屋的篱笆墙,消失在三人眼前。
三人冲进茅屋,看到曹兽医面如白纸,躺在血泊之中,命悬一线。
李倾城凑上前,探了探他鼻息,摇了摇头,“经脉俱断,恐怕是不行了。”
曹兽医见到三人,抬起手,吃力的指着架子上的一个绿瓶,萧金衍取过来,从中取出一粒药,喂了下去。
不片刻,曹兽医一阵剧咳,脸色逐渐红润,他对萧金衍道,“你认识薛神医?”
萧金衍记得,不久前他提薛神医时,这位曹兽医神色有些古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你是薛神医朋友?”
曹兽医摇头,“我不是他朋友,我是他三弟。”
好像听薛包说起过,当年医门之争,除了薛包、薛皮外,还有薛家其他支脉也参与了进来。
“有件事我要拜托你。”
萧金衍问,“什么事?”
“帮我找到唐家三小姐。”
萧金衍道,“那夜,我亲眼见唐惜秋中毒身亡了。”
曹兽医道,“那不过是金蝉脱壳之法而已,那夜她吞服三色曼陀罗假死,本来安排好了退路,结果却出了意外。”
“那你为何不自己去找?”
曹兽医咳嗽两声,掀开了胸口衣袍,外袍完整,里面的内衬却碎为粉末,一个红色血手印,印在他胸口。
“我活不了。”他喘息道,“刚才那一粒还魂丹,是天下剧毒,却能续我一个时辰的命。我本姓薛,名长,与薛包、薛皮是堂兄弟……”
本来,前几日唐府发生的事,三人觉得有许多可疑之处,从薛长口中,三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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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有了完整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