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已经模糊,直到现在,张燕记忆中的羊鱼,就是那个一脸傲然而又忧郁的中年人。
故人相逢,张燕也不避躲,二人在军前相遇。
双方数年不见,此时再逢,已经是沧海桑田,与从前大不相同。二人都做过反贼,此时却都穿着汉家官服,倒是有些黑色幽默。
“飞燕,好久不见,你这是降了官军。”
张燕笑道:“羊主簿,我可不是降了。是他皇帝老儿打不过我,便封我做平难中郎将,使领河北诸山谷事,每年还能举孝廉,向洛阳派上计吏。
羊主簿这几年如何?看来你也成汉军的大将了,不知道有多少是咱太平道将士的脑袋换的?还记得大贤良师否?”
羊毅笑道:“飞燕,我不过是天公将军的谋士,从未信奉过太平道,之前奉天公将军之命降了官军,随即归隐,可从未接受过汉军官职。
如今身份,也是跟着曹郎君讨胡所得,对于太平道的兄弟,只有恩,没有仇。”
张燕也知道羊毅说得是实情,所以对羊毅并无什么怨恨,只是亲近不来,于是便问道:“羊主簿来我井陉作何?”
对于真实目的,羊毅也没遮拦,直接言道:“飞燕,我欲前往徐州,没想到飞燕竟然在此地。
今日咱们相遇,劳烦飞燕借个道,让我大军过去,羊毅感激不尽。”
张燕听了,不由得笑道:“远来是借道啊,没问题。别人借道,我要他一万石粮食,羊主簿不同旁人,你给我五千石就行。”
羊毅听了,不由得笑了。
别说他现在手中没有多余的粮食,哪怕有粮,也不可能接受张燕的勒索。
他堂堂一军之主,大汉的使匈奴中郎将,若是在这里因为几个盗匪的勒索乖乖地拿钱买路,往后也没脸统御三军了。
张燕见羊毅光笑不说话,便问道:“羊主簿没粮,不应该啊,我看你们行囊很足啊!”
羊毅嗤笑着摇摇头。
“飞燕,你知道我身后的是什么军队吗?”
张(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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