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以弓高侯为首?”
“弓高侯?”
曹昂记忆中,东汉末年,汉朝的宗室,除了割了十几代的刘焉、刘表几人,其余有爵位的,多是酒囊饭袋,唯一一个有能力的陈王刘宠,还被袁术暗杀了,至于其他人,连浪花都没有掀起来,曹昂真没有功夫去了解。
沮授一见曹昂不识弓高侯,便言道:“弓高侯名刘旦,今年五十岁,乃河间惠王(刘政)幼子,天子的堂叔,现任河间王(刘陔)的叔祖。”
说到这里,沮授看了曹昂一眼,眼看曹昂不做声,沮授这才接着说道:“这弓高侯刘旦,因其年高,资历深,辈分也大,乃是整个河间王室地位最尊崇的人。现任河间王年幼,登上王位不过数年,河间王室内部之事,其实皆有这弓高侯说了算,而且据在下所知,弓高侯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待在乐成。”
“以下篡上,旁人就无异议?”
“之前有王国中尉陈计提出异议,但陈计后来因罪而去职了。继任的中尉陈鲁,是河间王的老师,亦与弓高侯关系不睦。今年黄巾贼寇入境,陈鲁奉命前往镇压,在中水(治今河北献县西北)中了流矢,死于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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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这时才点点头。
沮授没多说,但曹昂听得出里面的血雨腥风,无论是陈计的去职,还是这陈鲁的战死,皆有很深的内情啊。
虽说刘旦只是一个列侯,不过大汉以孝治天下,一个爷爷辈的侯爵,确实可能压制年轻的诸侯王。
这时曹昂便看向沮授,忽然转了话题问道:“公与以为,我若想在河间国尽快筹粮,该当如何?”
沮授却并无吃惊之色,看了看曹昂,这才言道:“君侯若是压服了弓高侯,这河间国的粮食,自然能筹到了。”
“压服这弓高侯就行吗?”
“弓高侯在河间威势无二,不管是支持者还是反对者,皆不得不向其低头。只要君侯能压服了弓高侯,那河间国内,绝不会有人敢反对君侯。”
曹昂听了,一拍桌案道:“既如此,那就压服这个弓高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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