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羡慕了?”夙心笑着问道。
宋栓子道:“我们这等寻常小民,瞧见与官衙有关的任何人,连脑袋都不敢抬,贺家少爷并无功名,凭着家中权势,便可让衙门的人都迁就他……徒儿心中不知道该怎么想,很复杂。”
有点看不惯,但又觉得的确理所当然。
贺家老太爷那是个好官,榆阳城县令理所当然要给他薄面,贺翊当然有资格被这样对待。
可贺翊太过嚣张的承受这一切,他根本不像是贺老太爷的孙子,这等态度更像是个不着调的恶霸。
“贺翊……配不上贺家老太爷的名声。”宋栓子最终又轻声说了一句。
若他家中有那样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那他一定会更加谨言慎行,不能给自己的长辈添加一丝一毫的污点,甚至还要秉承长辈的志愿,光耀门楣。
所以,想到平时贺翊的松懈与慵懒,对夫子的不屑一顾和嫌弃,他就莫名的生气,有种恨其不争的感觉。
夙心忍不住一笑:“你与贺翊一同读书,他能影响你,你未必不能影响他,若你感激贺家恩情,便可以从他身上下手,哪怕不能让其科考求学,只要让其知道懂得明辨是非,便已经是极好了。”
“而且,你要知道,如今贺翊嚣张,那也是帮着处理咱们的事,便是你心中不平,也该谢他出面才是。”夙心又道。
这话一说,宋栓子仔细想了想,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只是有点看不惯贺翊说话时那种眼高于顶、骄傲至极的模样。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如此也没什么错。
以贺翊的家境,自然有资格选择做一个什么样的人,纵使猖狂一辈子,谁也管不着的。
没多久,衙门的人便带着混混们走了,只有那辆马车停在那里不动,贺翊也没在意。
“本少爷答应替你说谎,是因为那个顾晋庭的确不是个好东西,但你可不要以为,以后出了别的事儿,也能找本少爷兜底的。”回了牛车上,贺翊又喋喋不休起来。
他随口唠叨一声而已。
其实他知道,以夙心这人的脾气,有麻烦也不会主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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