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虐待我们,所以才被我爹休了的,山长怎么可以听她的话呢?亏你还是山长呢,明摆着欺负人!”顾明山咧嘴就开始哭。
嵇山长只觉得头疼。
十岁多的孩子了,不是三五岁,哭起来着实有些吵。
“闭嘴。”夙心冷眼扫了三人一眼,“是不是又欠打?”
三人都被夙心打过,早先还被她强行按着干活,虽然已经过了不少时日,可如今想起来,仍旧有些害怕,所以此刻她一张嘴,顾明山的哭声戛然而止。
嵇山长这才开口说道:“刚刚老夫一直都在清阳楼上,你们的一举一动,老夫都看在眼里,不仅如此……”
“这场比试的试题,以及你们遇到的多半行人,都是老夫提前交代过的。”嵇山长说着,再看三人,“如今,你们该知道是为何了吧?”
这话一说,三人眼中都露出了慌乱。
“我们……可我们完成了啊……”顾明迩有些委屈,“即便是用了些不好的法子又怎样?规矩没有说不能那样……”
“事到临头还不悔改!朽木不可雕也!”嵇山长也生气了,“自己打开水囊瞧瞧!”
顾明迩脑中像是被雷击了一样,那双不大的手摸着水囊,手有些颤抖,最后还是将水囊打开了。
里头的水全部倒了出来。
然而随着水的流出,底下一条小得几乎难以发现的鱼儿也落在了地上。
“答案既然是井水无鱼,那你这鱼是从哪里来?那行人明明告诉了你们,这水是从河中取的,你们为何不换井水?既是自己贪图侥幸,那如今事发,也怪不得旁人!”嵇山长目光冷冽而严肃。
崔夫子见他这态度,便知道这其中恐怕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这三个孩子是他亲自带到书院的,最近一直细心教导,如今出了事,他也想知道的清楚些……
嵇山长了解崔夫子为人,当即又说明了其中原委。
从这三人以喝水充井水,到他们从酒鬼手中抢夺酒壶,一一都说了出来。
崔夫子听完,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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