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官伦有些茫然,这小丫头傻笑什么?你太爷爷我这是在说韦落坏话呢,你当是夸他?
这时候,韦落继续道:“一门功法,越是高深越难练,很多时候,便是读书万卷的书生要解读功法口诀,要练拳,也是极难极难的。”
“你还是一个孩子,传功者便传了高深功法,凭什么?他是否说与你有缘?那为何不收徒带走呢?”
“这几日我与同门赶去北方办事,有一个大家族将一位穷书生迫害了,便有高人将之魂魄聚集,炼成了厉鬼,屠杀大家族半族,引诱我宗门长老弟子前去,要设局杀人,当然,他们无法得逞。我说这个事,便是想说,世间纷争事皆非无缘无故,却可在人手操纵下变得潮涌汹汹,搅动潮涌者,便是棋子。”
“厉鬼获得了力量,得以复仇,却成了那高人手下棋子,四处搅动纷争。而你,或者还有无数个你,练《地火神拳》的你们,或许也是搅动潮涌之人。”
魏无锋听得一脸茫然懵懂,却也瑟瑟发抖,渐渐理清思绪,冷汗滚滚。
陶官伦沉声道:“韦落小子,你此言何意?有人乱传魔功,扩大纷争,诱杀宗门长老弟子?”
当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啊,韦落心里感慨一声,自己一番话,陶官伦便摘取了重点,一一道出。
韦落道:“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
“啧啧。”陶官伦瞥了韦落一眼,满脸怀疑之色。
“韦落大哥,你在何处见鬼了?”陶苑惊讶,满脸好奇。
“回去跟你细说。”韦落回头看一眼,轻声说道。
陶苑点点头,眸光雪亮。
陶官伦皱眉,韦落这小混蛋啊,实在讨厌,如今跟小陶苑说什么江湖鬼怪事?这简直是一剂凶猛毒药,小陶苑本就憧憬幻想江湖事,跟她说江湖鬼怪事,简直害死个人。
韦落俯身而下,将魏无锋扶起,给他注入一些真气,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休息,伤愈再说,有空来寻你啊。”
魏无锋看着韦落,下意识点了点头。
韦落转头看向陶官伦,挥了挥拳头,挑眉道:“前辈,准备喂拳吧?”
陶官伦愣了愣,随即狞笑,捏捏拳头道:“甚好,甚好啊。”
他早就看韦落不爽了,这小子求死……求挨揍,岂有不成全之理?
韦落等人走后,魏无锋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在父母的劝慰与搀扶下,回了屋里。
……
韦落和钟粼光一登上阁楼,便被陶官伦一通乱捶。
陶官伦捶得乐不可支,一通憋屈得以宣泄,这小王八蛋,老是讨小陶苑欢心,图谋不轨,一定要好好教他做人。
韦落的生活进入了一种特定轨迹。
让陶官伦喂拳,跟陈儒风学学问,回宗门潜修,期间常有钟粼光和罗业相随,最近又多了一个魏无锋。
韦落还是会“蛊惑人心”的,道理不讲不明,是非不分不懂,多讲多说,潜移默化,通常不是太坏的人,都能被他教化成了好人。
教人坏,太简单,教人好却难,韦落懂得教人坏,便懂了人性,教人好是难了点,可他知道如何做最好。